腊月二十八,聂友香来找小儿子,希望他能跟自己块儿离开T城,去乡下过日子,不想等到老,连个在床前端茶送水,给她送终人都没有。
黄单看着眼前苍老很多,面色很差,头上缠着纱布中年女人,要强半辈子,现在老大生死不明,老二出意外,老三也不在,她教育孩子理念不正常,也很正常,有许多家庭影子。
优秀跟品行不对等。
聂友香见小儿子没说话,她喊声,手也伸过去,“小于,你不愿意跟妈走?”
黄单说他不想走,找个要待在舅舅身边见世面借口,“年后还
聂文远挑眉,把他书接到手里从头开始读,读两行才发现这也是自己书,时间隔太远,以为全扔掉,哪晓得扔这本,还有那本,总有漏网之鱼。
黄单看着男人,“你书要是人生百态,要是风花雪月,两者里面都透露着沉重感觉,字里行间全是悲凉,每个小故事都不圆满,你写书年纪,哪来那多经历?”
聂文远摩挲着青年肩膀,迟迟没有开口。
黄单以为男人不会说,他准备去刷牙洗脸回来睡觉,就听到耳边声音,像是从遥远过去传过来,“写书时候还是个毛头小子,没什经历。”
“也奇怪过,想来想去,大概是上辈子影响,总觉得有什事没有完成,很遗憾。”
把饭菜全吃完,没有浪费。
聂文远给青年检查腿部,不红,也没肿,他眉间纹路消失,“刚吃完别睡,要是不起来活动活动,就靠坐着看会儿书。”
黄单欲言又止,“妈情况怎样?”
聂文远说,“回去。”
黄单哦声,每个秘密背后都定会有个相对理由,为什要隐瞒,因为不能说。
聂文远浑然不觉面上出现抹伤感,转瞬即逝,他拍拍青年,“这书是舅舅年幼无知时写,无病呻吟东西,以后不要再看。”
“……”
黄单抓住男人只手,熟悉粗糙感跟湿热温度让他忍不住发出叹息,他指尖蹭着男人掌心里茧,漫不经心划几下。
聂文远呼吸沉,他把青年手往被窝里带……
那天之后,黄单没有再见到过陈飞,他也没有问,脑子里乱糟糟,与其说是什也想不出来,倒不如说是不敢想,也不愿意。
他揉揉额角,对着男人提出要求,“躺上来。”
聂文远掀开被子躺进去,单手搂住青年腰身,侧头把唇印在他发丝上面,轻轻磨蹭着,“是不是做噩梦?”
黄单愣,“嗯。”
聂文远摸摸青年头发,“别胡思乱想。”
黄单够到几乎每天都会看本书,翻到页递过去,“读给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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