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……”白皑怔愣地看着她。
印象里长公主,似乎从未有过这伤心时候,脸皱成团,抽抽搭搭地哭着,像个迷路小孩儿。
“是错。”怀玉边哭边道,“不该这样,是错。”
陆景行说得对,玩火必自焚,她现在被烧得浑身都疼,疼得只想大声哭。
要是切能重来就好,要是能重来,她定不设那陷阱抓孙擎,只同他起去上香、求签,再平平安安地回家。
江玄瑾垂眸,拿帕子出来,颗颗地、认真而仔细地将佛珠擦干净。
“你不珍惜它,那便还给吧。”他道。
“江玠。”李怀玉红眼睛,“以后会好好珍惜,你能不能别把它拿走?”
轻嗤声,江玄瑾看着她道:“你以为你还有以后吗?”
谋逆犯上,是死罪。
,你怎可能舍得让死。”
干裂嘴唇动动,又冒出血珠子来,怀玉躲闪着眼神,脸色惨白。
江玄瑾定定地看着她,薄唇上毫无血色,碰着她脸颊手指冰凉如雪:“你这个人,心到底是什做?”
前天还在与他打趣逗笑,转眼就可以置他于死地?他们已经成亲啊,拜过堂、圆过房,她给他剥过很甜橘子,他背她看过郊外月光,分明已经亲密到无以复加,可在他掏出真心时候,这个人为什掏出是刀子?
为什啊?
乘虚还在旁边站着,本也是有些怒,但看她哭得厉害,眉头皱着,话却没说太重,只道:“您真很伤人心。”
“知道,都知道啊。”她胡乱抹着脸,眼泪却越抹越多。“最舍不得他难过,可是他怎连
“没有人间以后,黄泉也行。”她咧嘴,唇上血珠和眼里泪珠起冒出来,哀哀地求他,“给吧。”
“你妄想。”收拢佛珠,江玄瑾头也不回地往外走。
“江玠!”
沙哑声音响彻整个审问室,然而那人步子微顿,转瞬就消失在门外。
怀玉哽咽,抱着膝盖坐在地上,摩挲着空荡荡手腕,眼泪颗颗地往下掉。
“……对不起。”怀玉艰难地解释,“当时……只是听闻你拿飞云宫奴仆当饵,想引蛇出洞,所以……”
“所以你觉得,拿性命做赌,赢能引蛇出洞,输能报仇雪恨,不管如何结果都能如你意,是吗?”
胸口像是被什东西猛捶下,江玄瑾站起身,不想再听她回答,只伸手抓过她手腕,将他曾经给那串佛珠取下来。
“不……”怀玉挣扎着想留下那串东西,直觉告诉她,这东西不能丢。
然而,白四小姐身子已经虚弱得不成样子,连反抗力气都没有,手抬手落之间,那串佛珠就已经回到江玄瑾手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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