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牢房里,旁边徐仙看她那红肿眼,就问:“见过君上?”
将地上那凌乱稻草捡起来,都堆在栅栏边,怀玉坐下,捂着小腹道:“见过。”
徐仙道:“不知君上是何意,竟接手咱们这桩谋逆案,皇帝竟也应允。”
在今日见面之前,怀玉听见这个消息,可能会抱有希望,觉得他是来护着她,像无数次侧身挡在她前头那样。
然而现在,她垂眸:“有冤报冤。有仇报仇吧。”
怀玉呜咽不成声,白皑伸手将她按在自己肩上,低声道:“别难过。”
“喜欢个人,真好辛苦啊。”李怀玉想笑,眼泪却流得更凶,像是要把白珠玑这辈子泪水都哭干似。
白皑看着难受,却不知道该怎安慰她,只能轻轻拍拍她背。
“君上有令,押回牢房。”旁边衙差上来,将两人分开,左右地往外拖。
怀玉起身,跟着踉跄两步,身子软,差点摔下去。
个哄机会都不给。”
“怎给?”乘虚微恼,“别都还好说,您与君上在起这久,竟还想杀他,您让他怎想?”
“没……没想杀他……”哭得有些抽搐,怀玉个劲儿地摇头,“援兵都安排好,若是想他死,何必提前知会蒋驱和徐偃?”
可……就算有援兵在,谁能保证当时定赶得上呢?夫人做这个决定时候,心里是没有君上。
乘虚连连叹息,心里也堵得慌。
他定是不会让她好过,至于怀麟……
李怀玉想想,道:“徐将军,若是以后有逃命机会,还请你们务必头也不回地离开京城,千万莫再做傻事。”
徐仙听得怔愣:“逃命机会?”
眼下除非陆景行找人来劫狱,不然如何还有机会逃?
怀玉摇头,没多解释,休息会儿,等肚子没那难受,便找来狱卒道:“替传个话,御史白德重之女、紫阳江玄瑾之妻,有要事求见陛下。”
“殿下!”白皑低喝。
朝他摆摆手,李怀玉勉强站直身子。跟着衙差往外走。
她和江玄瑾,果然是段孽缘吧,从开始就注定不会有好结局,她竟然还痴心妄想花好月圆。
梦该醒,哭够这场,她也该变回原来丹阳。
“殿下。”
白皑在旁边听着,忍不住道:“君上不也杀过殿下吗?更何况,殿下是真死过回,你们君上可还活得好好。”
“那不样。”乘虚摇头,“君上动手时候,与长公主并无感情。”
“谁告诉你并无感情?”白皑沉脸。
紫阳君与长公主能有什感情?就算半个师徒。那也是常年看不对眼。
乘虚不以为然,只当他是在护主,抬手拱拱,就追着江玄瑾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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