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睡觉。”
“抄小说？”
“是，把自己喜欢
小说抄在本子上，也写意见，用其他颜色笔。”
“哦。”
“无聊吧。到现在为止，
篇小说也没有发表过，不是不想发表，写完就烧掉那种，是真寄出去，然后给人退
回来。渐渐也就放弃，只剩下写小说件事。”他看着冒着烟烟囱。“你看那个烟囱，如果有天不冒烟，或者无烟可冒，他会不会还在那里？”
“不知道啊。”
在感受着黑暗缓慢爬升，好像溺水人看着水面渐渐没过头顶。手心也开始出汗。
“也不知道，但是可能他还会在那里，时半会不会有人来拆他。从某种程度上说，就是个不冒烟烟囱，站在那里，暂时还没有被拆毁。知道这样形容很无聊，其实空洞无物，可是很久没有和人聊聊，旦聊起来，也就不在乎空洞不空洞问题。”他摘下眼镜，用衬衫下摆擦擦，又戴上。“大学时候曾经交过个女朋友，毕业之后因为没有试图去找工作，而是决定在家里写小说，所以很自然地不再来往，估计她父母也松口气吧，确实不是个适合结婚对象。这五年收入加起来，应该是零，点也没有，如果有人给本人做份财务报告话，利润那栏上应该是负数，靠着妈妈养老金生活，蛀虫样蚕食妈妈微薄收入。总体上，厌弃写小说生活，你知道意思吗？十分厌弃这样生活，可是为写小说，只能过这样生活。不是隐士，念大学时候也是个很活跃人，喜欢喝酒唱歌，老师们也都很喜欢，有事经常找商量，让把同学组织起来做些什
，远足啊，参观啊，同乡会啊，每次都不会让大家失望。可是突然有天，陪女朋友去图书馆，看到篇小说，名字叫做《打电话地方》，实在是好看极，边看边流出眼泪。之前很少看书，生活里杂七杂八事情很多，没有想起来还要看书。从那天之后，每天去图书馆看小说，课也不上，女朋友想找，只有去图书馆，每天直看到图书馆熄灯才走，回到寝室睡也睡不着，想着小说里事情。沿着学校图书馆书架，中国文学，法国文学，英国文学，美国文学，日本文学本本看下去，笔记记十几本，也在上面画图，很多大部头小说，自己画人物图出来，如果你现在要画《战争与和平》人物图，还是可以马上画出来。有些稍短点篇章，因为看很多遍，可以背诵。女朋友说着魔，成绩落千丈，朋友也不怎来往，自己知道，远比着魔严重，人生可能要就此反转，本来是顺着阶梯向上爬来着，突然掉进口井里，不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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