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着颜色,他看见傅煦。他伸手想拉住对方,却发现那个傅煦只是水中个倒影,他手刚伸过去,就将水面碰出大片波澜,什也摸不到,什也捞不着。
谢时冶惊醒,因为他听见呕吐声。
他快速地掀开被子,跑到傅煦房间。
傅煦在呕吐,他睡前喝太多水,现在酒反应上来,吐得个干净。
谢时冶又拍人背心,又给人烧热水喝,忙来忙去,等傅煦终于缓过来,坐在浴缸边歇息时候,谢时冶端着热水进来:“哥,你感觉这样,要不要去给你买点药?”
他们鼻尖相蹭,光错落穿过他们面部线条,投射在被子上,是暧昧影子。
谢时冶离开傅煦唇,傅煦脸平静,谢时冶却嘴唇发麻,呼吸急促。
他心跳得几乎要撞出胸腔,必须要用手按着,才能稍微缓过来些。
谢时冶脸红得近乎滴血,可傅煦却冷静得不像话。
明明喝醉人是傅煦,谢时冶却觉得喝醉人是自己,要不然他怎会这疯狂,做出这种事来。
会照顾自己,傅煦两眼闭,跟个大爷样等人伺候。
谢时冶将纸巾叠成几叠,小心翼翼地给傅煦擦嘴,期间不断地在跟内心邪恶与正义做斗争。
就在谢时冶决定,他要做个好人时候。傅煦撇开脑袋,不让谢时冶继续擦。
谢时冶收回手,捏着纸巾,他坐在床边,傅煦靠在床头。
床边灯落在傅煦深邃五官,虽然面无表情,却有种动人温柔。
傅煦将浴缸边上毛巾扯下来,擦拭
谢时冶忐忑不安地看着傅煦:“哥,你知道在做什吗?”
傅煦缓慢地摇摇头:“要睡觉。”
谢时冶不敢再骚扰他,只能让人躺下,再替他掖好被子。
他定是大套间,两间房,他去另外个房间睡,洗澡用很长时间,发泄出不少积累又被点燃欲望。
好不容易出来,才在床上勉强地睡觉,梦里全是鲜艳颜色,乱七八糟,将他紧紧裹在里面。
傅煦缓慢地眨着眼睛,睫毛就跟蝴蝶似,翅膀扇,扇动是谢时冶心中龙卷风。
在谢时冶反应过来时候,他已经双手撑在床头,嘴唇贴在傅煦双唇上。
在感觉到自己到底做什疯狂事情后,谢时冶身体彻底僵住,傅煦眼睫抬起来,没有看谢时冶,视线落在虚空,安静得要命,根本不知道谢时冶在对他做事,是两个人之间最亲密行为。
没有另外个人回应吻,却几乎要让谢时冶神魂颠倒。他没敢再冒犯,有些事情,冲动过后,就消耗所有勇气。
于是两个人唇只是轻轻贴在块,吻得很单纯,就像两位根本不懂成人之间吻该多热烈少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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