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具人沉吟半晌:“小丫头有几分胆量。要这样,给你炷香工夫。证明得这阵有问题,就收手。证明不,就把你双腿打断,第个丢下山去。”
闫清登时手心层汗。沈朱说话半真半假,也不像什术法高手。大型战阵威力,如何靠空手验出?他急得深吸口气,又以体内真气冲撞起穴道,静悄悄挣扎起来。
十几步外,那面具人随手捻起个石子,打断沈朱身上绳子。他将她谨慎地拖至阵边,才动手解穴。
谁知穴道初解那瞬,沈朱即刻叼起鸟哨,吹出极细声哨响。
夜色浓重,哨响不够锐利。不过这哨子却不是为人而吹——数只麻雀破空而来,用尽全力撞上闫清、苏肆穴道,继而晕头晕脑地倒在地上。
阁天部。平日只顾东奔西跑,确实对术法研究不深。”
沈朱字顿,咬牙切齿道。
“……但若你至亲在眼前被残杀,你会记错杀死他术法吗?”
面具人动作顿顿,没答话,气势中多丝莫名怒意。
沈朱气极反笑,这冷笑出,她平日那份游刃有余傲气又出来:“不知道你从哪儿搞到这东西,它旦成功发动,别说陵教……附近太衡、赤勾人士,甚至咱们几个,都会死于阵下。亏你老大不小,结果被人卖还帮忙数钱,白瞎身好功夫。”
闫清原本就心急,穴道解得比苏肆还快几分。他跃而出,揪住沈朱后领,把将她拉离面具人身边。而苏肆脚尖踢起块石头,朝那人侧腹伤口投掷而去。
切只发生在顷刻之间,闫清脑子嗡嗡有声,差点就此空白。他把受伤沈朱往肩上扛,决心与苏肆分头逃跑。只是此人实在强大,逃不逃得掉还是个问……
“沈姑娘?”
沈朱看着可没有专注逃跑打算。她几乎是立刻挣开闫清手臂,半跪在地。只见她利落地拔下头上簪子,往手心上划。鲜血顿时涌出来,在夜色中暗得像墨。
沈朱以簪沾血,抬手掷入阵中。簪子甫落地,她便由半跪转为双膝跪地,低声念起祝词。那祝词语调高高低低,内容断
她嘴上说着,手不知什时候冲开穴道,偷偷解起苏肆与闫清绳子。时间,连枯山派两人都不知道沈朱说确有其事,还是以高明演技虚张声势。
毕竟时敬之与尹辞还在陵教朱楼。
不过纵雾山上鱼龙混杂,阅水阁身法也可以强装,那人必定不会立刻买账。
果然,面具人冷哼声:“证据?”
“你须得以血酿墨,加以妖骨粉末画阵,两血配三钱骨。法阵完成前,还需祭上新鲜妖尸百斤,剖腹塞木符,再埋于阵眼之下——可有说错处?你若松开,自有证明之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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