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你受重伤,接下来事情会很难办,而可以恢复。”
“哎呀。”专注扮演伤员唐亦步绊跤,阮闲下意识将对方往自己身上扶扶。然而他刚调整完动作,就对上那仿生人充满戏谑金眼睛。
“刚才呢?”他问。
“……明知故问。”阮闲叹口气,“好吧。承认,对你存在定程度关心。所以呢?你又不是会被小恩小惠冲晕头脑类型。”
“其实曾经想过,用死亡做威胁把你绑在身边是个好主意。”唐亦步摸摸下巴,“后来想,既然你对人类那边认同感更大,说不定能用人类间流行‘兴趣’与‘喜欢’来约束你……可是你还是向举起枪。”
阮闲不知道该怎回应这句话。
伤害算是他们两人关系中重要组成部分。阮闲对自己情绪梳理近乎病态,所有感情都被他严格地塞进各式各样格子里,进行精细划分。和唐亦步相遇后,他偶尔会放任自己,bao露本性,但那不意味着他会将感情混淆。
自己很喜欢唐亦步,这点毋庸置疑。
但这不妨碍他们互相猜忌、彼此伤害,甚至考虑杀死对方。这个相处模型已经在他心中固定,哪怕是在紧紧相拥、最为放松时刻,他仍然牢记这点。
阮闲原以为唐亦步和自己是样,所以在对方异常举动出现后,他下意识想要询问。没想到问题还没问出来,唐亦步就异常爽快地给出答案。
唐亦步语气中轻松消失,转为非常学术陈述口气。阮闲又有那种被迫倾听实验报告感觉。
“直认为计划没有问题。研究过你性格,采取最为合适亲近方式,用上对人类所有解,甚至咨询过余乐相关事情。”
“不,觉得余乐并不是个合适参……”阮闲试图打断,没能成功。
“就在不久之前,还认定,只要把对你喜爱通过人类方式展示出来,就能进步软化你,让你主观意味上不想离开。刚才还在想,自己行动是不是出于这个策略苦肉计。”
说罢,他双眼闪闪发亮地看向阮闲,就差在脸上写上“生气吗”
他说不想伤害自己。
这简直是个笑话,阮闲摸摸左耳上耳钉。他们都知道这个宣言无异于痴人说梦。
“想过很多。”可是唐亦步看起来没有收敛意思,他尽职尽责地装着伤员,脸上没有任何沉浸在微妙情愫中恍惚,整个人反倒更像发现新物种动物学家那样兴奋。“阮先生,你看,你在扫描程序攻击时保护——”
“你是重要战力,也确定自己不会受到致命攻击。”
“你在卓司令飞行器爆炸时护住,在他攻击时也保护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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