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,阮闲很快亲身感受到这些“状况”。
老头从箱子底下掏出几个金属罐,跑去那台记忆操作机械边,朝罐子里嗤嗤打出杯液体,随后丢几个脏吧唧金属球进去。阮闲熟悉这个操作,他这是要搞出杯自制记忆鸡尾酒。
他能感受到老人头脑里兴奋,那些记忆是从那个普兰员工脑子里榨出来,完全新鲜。老头将瘦瘦腿搁在马扎上,整个人瘫上椅子,开始享用那些记忆。
感受共通情况下,阮闲立马就察觉到不对劲。
如果说他们在玻璃花房试过记忆鸡尾酒是清澈果汁,老头弄进脑袋更像是没滤过果酱。它们黏着太多东西,除单纯影像和情感,某些特定思维钻进颅骨,将脑子搅得天翻地覆。
”男人似乎想到什,脸涨成猪肝色。“卖就是。就是那个,梁叔啊,之前在普兰听说,不正规记忆操作可能导致人格数据混在起。想次多卖几份,您看有没有什办法避免……”
“这会儿你还担心这个,要担心也是买你记忆解闷人担心。”老人不冷不热地答道,“你呢,顶多记忆被翻出来时候难过点——不过得提醒你,这设备是不行,复制次伤次脑子,就像嚼甘蔗,第次鲜得很,第二次嚼末子,第三次就没味儿。就算你之后想起来那些事,也高兴不起来咯。”
他冲男人呲起牙:“人没点盼头可活不下去。你要想下子卖齐钱,但又没点好想法撑着,保管你出门就想弄死自己。这着吧,给你复制个十段,再给你弄进去份好东西,让你有那点希望——万,十段记忆复制,次记忆注入,不还价。”
男人咬牙,应。
这大概是上午发生唯件大事。中午到,老头把门关,不再营业。他坐回靠窗椅子上,终于捻起块绿豆糕,塞进嘴里。
有瞬间,阮闲对面前切感到悲观,懒得动弹,强烈自否定快要将他碾碎。随后他才意识到,那些思路不是他——部分人格数据正在融入老人脑子。
而后者就像个酗酒酒鬼,快乐
头昏眼花阮闲终于松口气。
这几个小时给他信息不少。显然,在叛乱前时代,社会结构虽然有改变,那些该有东西永远都有。
只不过最开始,人们在斗兽场看真正生与死。后来这些体验被搬上戏台、荧幕,最后甚至不需要真正人来出演,只要软件合成就好。
最终大家还是把手伸向最后结果——直接剥取记忆和体验。
阮闲还记得唐亦步提过“死罐头约定”,大叛乱前最后记忆法。既然专门将非法记忆交易提上台面,想必当时定出现相当不妙状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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