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抬眼望梁如琢,发现他也正注视着自己,深邃眼睛里有某些情绪在翻涌。
梁如琢翻身把他压在身体底下,低声问:“嫂子心疼吗?”
文羚愣着不知道怎回答。
忽然发觉手被梁如琢牵起来,按到他腹侧弹孔上:“老大朝开枪,身上有五枚弹孔,这枪是最疼。”他声音很轻,柔和地冲击着文羚鼓膜。
文羚怔怔地抚摸他,像在抚摸头受伤狼,不经意间流露出心疼眼神或许已经被梁如琢敏锐地捕捉到。
他沦落到为生活亲吻和做爱,那就得把金丝雀这项职业做得融会贯通,搂上男人发达有力腰,用示弱赢得怜惜。
文羚困倦地靠在他身边,克制不住地去想梁如琢。
在美术馆里,梁如琢强行把他抱上洗手台痴迷地叫着嫂子吻他。
瞬间他觉得,他把梁如琢弄脏,瞬间又觉得,梁如琢把他爱踩脏。
可他还是他星星。
梁在野漫不经心捡起文羚用过勺子铲口吃剩布丁,问文羚除狗想要什,新衣服,新表,新车,都可以。
文羚失望地望他会儿,转身面对着窗外,看着飞速刮过机翼云层。
“小时候总以为云是又暖和又软,总想上来躺躺,谁知道它是冷,还会冻伤手。”
他背对着梁在野小声嘀咕,抱着腿无聊地自言自语。
“……”梁在野烦躁地捋把头发,朝后仰躺过去。嗬,真是个祖宗。
梁如琢试探着吻他唇角和脖颈,在
爱个人就是打心底想要保护。他忍不住给梁如琢挡酒,不忍心看见那张温雅脸和同桌庸俗客人们样醉得粗糙发红。
他腹肌轮廓像被刻刀或者s修饰过,和画室塑像样含蓄富有美感,令人赏心悦目。
和梁如琢躺在床上时候,文羚忍不住借着酒劲儿去摸,他对富有美感东西没有抵抗力,他会怀着怜悯之心抚摸画室里雕塑复制品上裂纹和颜料,尤其是美第奇维纳斯。
梁如琢好像笑,自己掀开衬衣给他看,指给他看腹部侧边个弹疤。
他不允许别人在他维纳斯身上乱打孔,这太让人心碎。他忍不住去吻那块圆形疤痕,然后清楚地感觉到梁如琢身体颤下。
半个小时过去,文羚还望着窗外。
“养院儿里,别让看见,死也别跟哭。”梁在野皱着眉说。
文羚没有再与他讨价还价,顺从地靠在他肩头,仰起脸亲亲梁在野下巴,轻声说谢谢。
下巴被蹭得发痒,梁在野紧皱眉头舒展开,拿起杂志躺回去。
文羚知道趁着梁在野心里出现转瞬即逝内疚时,定要抓住机会索要些平时得不到东西,大概率会赢得同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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