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里渡笑,“在下略通庖厨,娘子不介意话,可以来家做客,就当是在下报答娘子救命之恩。”
“好啊好啊。”阿兰那已经开始馋,“你家在哪儿,们偷偷溜过去,不要让别人发现。”
百里渡依然笑着,眉眼间光辉熠熠。
他说:“这里就是家。”
阿兰那:“……”
兰那疯玩,阿兰那只好独自行动。
时隔四年,王寨再次发生恶劣偷鸡案件。偷鸡大盗昼伏夜出,入侵玛桑人鸡笼。玛桑人四处张贴告示,悬赏抓捕那神出鬼没偷鸡者。夜深人静,阿兰那悄悄潜入王寨。王寨玛桑人十分警惕,他们将鸡笼悬挂在屋檐底下。阿兰那选定户人家,这家人灯直黑着,应当出远门,阿兰那拿着根竹竿,小心翼翼挑下鸡笼。
“你在做什?”冷不丁地,头顶传来个声音。
阿兰那仰起头,望见百里渡。
“是你!”阿兰那大惊失色。
终究是馋性抵过尴尬,阿兰那厚着脸皮跟百里渡走,他说他要请她吃叫花鸡。顿叫花鸡就让阿兰那跟着回家,这姑娘委实很好骗,幸而百里渡不是心思不纯歹人。他没领阿兰那进王寨客居,而是带她去郊外溪谷。他说塞进鸡腹香料和药材家里没有,要去阿弟搭小院里拿。
月光洒落在高低不平草木间,叶子尖尖抖落银屑似月辉。百里小叽说那天天气很好,是他们来到玛桑之后最好天。那时候他在池塘里采姜兰花,这花儿根茎晒干后可以做药材。巴掌大灿白色小花儿装满他簸箕,他抬头就看见个抱着小母鸡女郎。
那时候不觉得她有什特别,兄长身边经常围着漂亮女郎,不管是在中原还是在玛桑。他们壮游人间,来到玛桑。玛桑医技落后,人们生病基本靠硬捱。兄长慈悲,让他开庐接诊。他每天病人络绎不绝,其实大部分都不是真有病,而是为远远瞧上眼他温柔可亲兄长。
兄长说上次他帮忙采药被毒蠓咬伤,是这女郎救他。尽管即使她不救,百里小叽——那时候是百里决明——也能医好兄长。百里渡昏迷在溪边时候,他正在附近采解毒草药。不过既然是兄长救命恩人,百里决明自然会把她招待好。请她吃顿丰盛晚宴表达谢意,然后希望她以后
百里渡偏过脑袋,看到她手里鸡,他弯眉眼,“偷鸡大盗是你?”
被发现。神秘高贵天女形象毁于旦,阿兰那将成为玛桑罪人。
“喂,”阿兰那很忐忑,“上次救你,你不会告发吧?”
“当然不会,”百里渡蹲下身,指指里头只小母鸡,“选这只吧,小母鸡肉嫩。”
“你会做鸡?”阿兰那眼睛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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