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恭恭敬敬地站起身，向着胡团长行
个标准
军礼：“辛苦团长，帮
递交。”
……
外面停车处，韩立默默站在崭新奔驰轿车前，带着款骚包变色太阳镜，身姿格外挺拔。如同模特大长腿交叉立着，看见向城出来，立刻站直。
亲手帮向城拉开他这边车门，他才转到驾驶座那
小时后，军区办公楼间办公室里，胡团长神情复杂地看着面前面容俊美，眼神锐气年轻人。
“真想好？你这样伤残等级，又是在这样重要任务中受伤得到军功，部队定会对你们负责。”他推心置腹地劝说道，“部队毕竟比地方工资高，给你们这些同志安排个清闲工作，也是国家义务。”
向城微微地摇摇头：“谢谢领导，考虑清楚。”
桌上，份提前退伍申请书端端正正地摆在那里。
他怅然地笑笑：“两根脚趾没有，虽然不妨碍行走和生活，可是真跑起来，速度还是不行。”
嚎啕大哭。
空白信封、内瓤里、旁边废纸篓里杂乱纸张上，依次出现熟悉潇洒字迹，仿佛那个人从没远离。
书案上，莹白玉石碎屑也慢慢出现，指尖轻触，却冰冷安静，再也无法传来任何心灵感应。
……
三个月后。
指挥专业军校毕业生，专业对口分配去向是下部队带兵，急行军、长跑、攀爬，这些他也依旧可以做，可是脚趾缺少后，脚掌抓地能力下降，这些过去引以为傲极速成绩……也都已经下降。
身为个带兵军官，无法在那些新兵蛋子面前用实力碾压，不能骄傲地冷笑句“做不到？做给你看看！”，那还有什
身为军官尊严？
“不行有什关系，后勤工作岗位很多。”胡团长心里暗自叹息声，有些话不好说得太明白，只能含糊暗示，“就当国家给你们这些流过血英雄补偿。”
多少人都是伤残在后勤岗位上混辈子，能有这样政策干什不享受呢，这年轻孩子，是觉得拿着高工资混日子，受之有愧？
向城微微笑笑，有丝落寞，精致眉目间也有傲气：“不，不想在办公室里靠着军功章，等部队养老。”
某军区大礼堂内，庄严肃穆，掌声如雷。
抗洪救灾烈士追认暨英雄军功表彰大会正在召开，鲜红军旗下，个个烈士家属含着泪上台，领过属于牺牲家人军功章和烈士证书，紧接着，是依次军功章授予仪式。
韩立远远地坐在最后排，望着遥远台上那个人影，明亮灯光下，虽然隔得太远看不清眉目，可是他仿佛能想象到那个人现在脸上表情。
定是异常严肃，但是又像个孩子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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