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知县自也眼皮乱打架中,李主簿劝他道:“大人先去歇歇,等昨晚回去睡时,早上听说张大人犯事才过来。大人直同知府大人办案,都连熬两夜。”
邵知县跺脚:“本县如何睡得着!四房书吏被抓两个,更有个张县丞!怎会有这般事情!怎会有这般事情!”
李主簿道:“大人,事已经有,急也无用。知府大人英明,这些应不会连累大人。大人缓缓精神,才好协助知府大人查案。”
邵知县叹口气,困倦
柳桐倚道:“将军,此刀乃打斗之时误折,可见将军内功精进,竟连青龙偃月刀都能震断!”
邓绪皱眉:“真是关某做?怎无印象?”
柳桐倚道:“真,军师已命人选天玄金石为将军锻造新刀,名曰忠肝义胆刀。”
邓绪点头:“嗯,此名足可匹配关某!”
侍卫不耐烦喝两声,推搡他二人,邓绪待要咆哮,柳桐倚又道:“将军,这是送你还蜀,东吴多有不甘,莫与他计较。”
“那对疯叔侄,干系重大,本府觉得,留在本县不甚妥当,你等速将这二人押送州府。”
侍卫亦应喏离去,高知府退堂。
东方天空,墨蓝透白,渐染绯色,晨晓已至。
赵书吏走到墙边,撒出把小米,几只鸽子扑棱棱飞下,啄食小米,赵书吏俯身缓缓抚摸鸽子,众鸽食尽小米,扑棱棱飞走。
赵书吏掸掸衣袖,转过身,身形僵。群州府侍卫在几步开外地方站着。
邓绪哈哈声:“关某之刀,岂斩鼠类?”昂首阔步登车,柳桐倚遂入,队侍卫纵马环护,往州府方向去。
侍从遂报高知府,高知府正在审赵书吏,闻之略颔首。
赵书吏跪地痛哭,说不明白为什被抓,他每天都出来喂鸽子。他家娘子素厌禽鸟,不准他养,他就常在袖中装些小米,遇到鸽子便逗弄。听闻县衙有事,清早赶来,见围墙上停着几只鸽子,不知是谁家,放出笼甚早,不禁取米逗之。
高知府道:“番言语,漏洞百出,本府都懒得驳斥。”命将赵书吏单独收押。左右劝高知府小憩片刻,高知府道:“也罢,你们也都累,各去眯会儿。”
邵知县命人取来早膳,高知府略用些许,暂去休息。
为首侍卫道:“在作甚?”
赵书吏施礼道:“早起喂……喂喂鸟……”
侍卫道:“是,大冬天里,掌房起得早,鸟也起得早。”掏出镣铐,“知府大人亦等着和掌房早些聊聊。”
清早,邓绪和柳桐倚被州府侍卫推向囚车。
个侍卫捧着那把折断纸刀从车边过,萎靡蹒跚邓绪忽而双眼亮,挺起胸脯:“青龙偃月刀!关某青龙偃月刀怎成这副模样!!!哇呀呀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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