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
侍卫长跟着搓手笑道:“正是,哪回不是他们刑部惹出纰漏咱们大理寺替他们补上,都是大人厚道,否则就该放手让御史台参垮他们!”
邓绪捻捻短髭:“唉,老陶还是个厚道人,但看他面子,本寺也不能不多帮着些。”
卜范那老小子,也就让他手下那帮人拿捏拿捏兰珏之类,哪敢动王勤儿子。
“王小子做事是横些,倒是个办实事。”
王砚看夜卷宗,次日去找陶周风,以此案是刑部先发现,兰珏中毒、嫌犯人等、证据关键都是刑部先查出,唯恐大理寺接手,线索有疏漏,思路接不上为由,请议此案两部协办,三司会审。
咐左右将陈筹和离绾分别押回牢房。
将要被套上布袋时候,陈筹喊声离绾名字,深深望着她,离绾与他对视,微微笑,仿佛在用眼神说,陈郎,没事,定会没事。
黑暗兜头而下,有滚烫潮湿从陈筹脸颊滑过。
王砚带着捕快们踏着夜色造访大理寺,大理寺衙门大门紧闭,黑灯瞎火。看门小吏说,傍晚邓大人和其他诸位大人就各回各家。
王砚似笑非笑转头向身后捕快们道:“尔等不幸进错衙门,跟着本部院,年到头连天加夜办案,若在大理寺,何至于此?”
陶周风曰案子十分重要,但各司部协作亦十分重要。邓绪做事素来严谨,此案定是经过皇上点头,且干系重大方才移交过去。便以此,延伸到朝廷各司部之间配合与情谊,和大团稀泥。
王砚忍又忍,才直保持着个聆听姿态,没把陶周风面前书案掀,等陶周风说完,方才道:“兰侍郎中毒待解,太医束手无策,抓到凶手,才能找到解药,性命攸关,不容拖延!大理寺分明是查错方向。”
陶周风讶然:“哦?”
王砚面无表情道:“据下官所知,邓大人这几天审又审,都在审那个陈筹。但下官以为,陈筹身边那个女子甚是可疑,着力审,定能挖出关键。”
陶周风略沉吟:“本部堂立刻将你看法告诉邓大人。”继而欣慰地看着王砚,“王侍郎,你看,这就是司部之间协作。何须什形式?相信你已经体会到。”
小门吏弓着脊梁笑嘻嘻道:“王大人说得是,小们也常常纳闷,邓大人好吃好睡,怎就能眨眼工夫把案子破。”
王砚冷哼声,带着众捕快拂袖而去。
小门吏目送他们背影,呵呵手,闪进门内。
片刻后,侍卫向邓绪禀报:“大人所料不错,那王砚又来。已让门前给打发。不过,只怕他不会罢休。”
邓绪呵呵笑道:“随他去,这小子,他上头还有个老陶,跟本寺做对还早些。以往是不想与他计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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