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见他情绪抵触，俞念更是诧异。
“到底什
病？”他关切地问，“这里是信息素内科，你不会是腺体出
什状况吧？”
温子玉却只顾躲闪：“你别问……
、真
不能告诉你。”
像是有什大大难处要瞒他，眼底已经泛红。
这下子还得。俞念禁不住就往最坏方向去想，心中担忧更甚。
见是俞念，犹豫两秒后他勉强地笑
下，朝好友走过来。
“你怎在这儿？”
“来复查腺体，”俞念起身道，“你呢？”
“……”温子玉状似无意地将病历单往身后藏，“没什，身体不太舒服，来找医生看看。”
原本好好张瓜子脸瘦得凹进去，飞扬眼角虽然依旧，脸色却明显苍白。
定全是错。大难不死必有后福，对他来说，更换腺体、重获自由，怎也得说是后福开始，算不上糟。
有时候他会想，假如自己还是B10859，那他跟肖默存两人是注定做不成朋友。因为他们关系从本质上来说并不对等，他需要肖默存，而肖默存不需要他，无论是情感上还是身体上他们都不可能契合。
想通这点之后，俞念曾如蒙大赦——
至少在换腺这件事上，他可以允许自己原谅肖默存专横。
所有迹象都证明，Alpha确花过点心思帮他找匹配度高腺体，免去他许多痛苦，不是吗？
“子玉。”他正色道，“你要是真生病，瞒谁也不应该瞒。们直是最好朋友，况
俞念狐疑地看着他，将他两只手腕从身后拉到身前来，“哪里不太舒服？发觉你最近有点反常，上周给你打电话你也说没上班，在家休息，是不是休病假？”
近来几次联系温子玉都像有什心事，不是在床上躺着就是在做粥，整个人郁郁寡欢，没以前那种干练和活力。俞念问他是不是在泛银待得不开心，他又不肯明说，只说会自己消化，让自己不用瞎操心。
没想到今天就偶然在医院碰面。
这样略联想，俞念心里猜他十有**是生病。
“真没什。”温子玉把两只腕子转转从他手中脱出来，目光避开，“你别问。”
说来说去，还是他愿意放下，肯自寻解脱。
因此如今来这里做检查时，他内心已没有初时那种难以面对害怕感觉，就连周至捷也夸他放松许多。
谁知还没轻松多久，视线角落忽然出现个熟悉身影，从主任医师办公室推门而出，低头看着手里摞单子。
俞念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熟人，提声喊：“子玉？”
听见喊声温子玉倏地顿足，转过身来脸上不仅没有露出欣喜反而显得尴尬，像是极不凑巧被撞破什不可告人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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