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这个决然眼神刺,俞念顿时怔在原地。
这种在爱里自怀疑和自牺牲,多年来他深受
“不是腺体问题,是犯傻。”
说得俞念更加糊涂。
“子玉你别跟打哑谜好不好,这件事到底怎回事?”
他问得急,温子玉也像被逼得无处可去,半晌后破釜沉舟似抬起头,幽幽地道:“俞念,信息素等级很普通,连五级都不到,这你是知道……以前在学校时候就有不少人因此瞧不起……”
俞念又气又急:“所以你就去换腺?”
人面前杯甜橙苏打,跟大学时那几个夏天样。
俞念拿着吸管,注意力全在好友身上,饮料动也没动。
催促好几次,温子玉才下定决心似把化验单往他面前推推,“既然你定要知道……也不敢再瞒下去。”
薄薄几张黄单子,他疑惑接过,粗粗翻几下便惊得双眼大睁。
“你……你什时候换腺?”
且这个科室很熟,万能帮上你呢?”
“不是不肯说。”温子玉眼神闪烁,固执得很,“是真不想伤害你。”
话里竟然带上哭腔,说完后表情懊恼不已,像是深悔自己说漏嘴。
俞念听得发愣。
不想伤害?
“不!”他急忙摇摇头,“怎会呢?你解,不相干人怎看根本不放在心上。之所以会去换腺是因为……”
俞念焦急等着下文。
他深吸口气,尾音断在哽咽里,“爱Alpha信息素等级太高,配不上他……想要让他接纳,换腺是唯机会。”
卑微到极致,恰如当时俞念。
说完后他惶然地闭上眼,瞳仁在眼皮下颤动不已,像是心中激动无法抑制,数秒后又猛得睁开求助般地看过去,“这种感觉你能懂,对吗?”
上面检查项目、用药都熟悉无比,几乎让他立刻明白温子玉病从何起。
“有段时间。”温子玉慢慢向后仰,身体无力地靠在卡座上,像是不太舒服,“只是后遗症比较严重,尤其是这段时间,来医院来得勤。”
俞念好看眉眼皱成团,不解地问,“为什会突然换腺?你腺体不是很健康吗?”
健康腺体被迫更换,这是他自己体会过痛苦,怎也没想到他最好朋友居然也受这份折磨。
话音落,温子玉畏寒似抖抖,下巴收进去,两手绞在起不安地搓着。
“你这话是什意思?”他懵怔地看着好友,“为什是伤害?”
温子玉眸子微颤,发白骨节死死按着手里单子,攥出许多褶来。
—
离医院最近家咖啡厅。
他们选择在这里坐下来详谈,以便结束后俞念再回去拿检查结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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