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背诵你手机号和生日吗?”
林南浑身震,怔两秒才反应过来,倏地抬起头。
祁遇白睁着眼,定定地望着他。
像在雪地独行整夜人终于走进间燃着炭火木屋,林南身体跟灵魂同时得到救赎。
“你……”他脸上还挂着两道湿泪,“你醒?”
太久没有见过祁遇白睁着眼睛样子,不太真实,很像幻觉。
是费好大力气才重新遇见你。如果记性差些,说不定第二天、第三天就忘你长什样。那样话,即使你再出现在面前也不会认得你……”
他手上忍不住用点力,像是要确定祁遇白不会跑掉样牢牢握着被子下手掌。
“所以公平起见,你也至少应该记得次。不能轻易地忘是谁,忘们发生过什、说过什话。”
可话音刚落,他又率先退步,似乎唯恐前句请求太过分,祁遇白做不到。
“如果你真不能记得全部,至少也记得名字和长相好不好?这样起码……起码们还算是认识,还能从朋友当起。”
因此下秒,林南便抬起食指,用指腹碰碰他眼皮。祁遇白脖颈僵硬,被他弄得有点痒,偏偏还躲不过。
他说话比以往要慢上些:“你哭得这伤心,想不醒都不行。”
林南仍然觉得难以置信,傻傻地指着自己。
“那你还记得是谁吗?”
房间里安静两秒,祁遇白像是没有想到他会傻到这种地步,躺在床上朝他笑下。
病房里仍旧寂静无声,没有人回答他个“好”。
能说全都说完,林南独自呆坐片刻,终于忍耐不住,慢慢伏在祁遇白身上,眼睛挨着被子,安静地流眼泪。他不想打扰任何人,就连这平静夜晚也不想破坏,可惜喉间还是跑出去低低呜咽声,像受伤小动物,蜷着身体等待治疗。
头顶灯光刺眼,他甚至都想起身去关掉它,就这样让最靠得住黑暗保守秘密。
“谁说不能记得全部?”
伴随着这道沙哑和虚弱声音,有只手很轻地顺下他后颈头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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