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寻常白天、忙碌之时，它们却也不会平白无故地跑出来。
今日是个特例。
顾景愿微微垂着头，规规矩矩地坐在龙彦昭身侧，周身还带着
股清酒
香气。
皇上沉默，他也不再开口
。
皇上平时在他面前并不会板着脸，而如今表情，与寻常相比已经有些过于严肃。
顾景愿不知原因，只好尝试解释：“二公子虽然活泼顽皮些，但性情坦率心性纯良，假以时日必定可以成为可塑之才。只是这段日子杨丞相忙于公务疏于管教他，臣是担心他与小侯爷在起……”
“放心吧，卓阳青也没那干怪事胆子。”龙彦昭打断他。
他盯着顾景愿，语气带着几分烦躁：“他去那些地方朕都知道，无非是吟诗喝茶，最多再听个小曲，不会再有其他。”
“哦。”顾景愿应声，这才稍稍放心下来。
他们原本可以捎卓阳青道，顺路送小侯爷回府。但小侯爷却说要带杨二公子去其他地方“见世面”，不欲与他们同行。
回去路上，顾景愿绯红面颊透着严肃，脸上隐隐带着几分担忧。
龙彦昭亦是板着脸。
二人路沉默着，谁也没有说话。
最终还是皇上耐不住，眼瞅着马车已经穿过长长街道进宫，龙彦昭开口问：“阿愿在想什
？”
旁，看着两人做临别对话。
龙彦昭差点冷哼出声，觉得今天说这多，纪举人就这句话说得还算不错。
有自知之明。
务实。
但顾景愿显然不这样认为。
其实他也知道卓阳青并非是像顾申鸣那般胡天胡地寻欢作乐纨绔，但总归还是会忍不住为二公子事情操心。
就像是个整日担心家中小孩误入歧途长辈。
如今听龙彦昭这样说，他才算吃颗定心丸。
但待对杨林担心如潮水般退去之后，顾大人心头，便又有其他事情翻涌上来……
就是那个个睡不着深夜里脑中自动所想事情，它们搅扰着他心，要他刻都不得安宁。
“臣在想……”顾景愿低声道：“臣有些担心二公子跟着小侯爷，会……学坏。”
说到后面，他俊秀眉头都蹙起来，也不知想到什，连脸色都因为过分担忧而有些泛白……
直到听见皇上叫他。
龙彦昭叫他：“顾景愿。”
顾景愿眨眨眼。
若非真是饱读诗书之人，他也不会与对方长谈至今。
纪廉给他印象很不错。
所以他还是说很多鼓励话，并且也口头承诺对方，若有任何学术上事都可以随时与他探讨。
或许是这般得到鼓励，纪廉双目泛光神采奕奕，对顾景愿千恩万谢，又再三相送，几人这才分别。
顾景愿和皇上单独坐在回程马车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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