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越愣,倏地抽出手又回身往前:“罢,你不必——”
“真没有。”裴钧把将他拽回来,紧紧握住他手,“姜越,你信。昨夜是同煊儿睡。”
掌心温厚热度传到姜越指尖,合着这话,反叫姜越有些无所适从起来。
裴钧偏头看他这不好意思模样,揶揄道:“不信?那你这是要带去验验货?”
姜越当即甩开他手道:“是要给你上药。”
里人却又迟迟没动静。
就在裴钧以为姜越要再度推开他时,双覆着厚茧手却忽而掰过他脑袋,下刻这双手又扣住他后颈往前带,霎时间,他嘴便同姜越碰在处,睁眼便见姜越半阖双眼正在咫尺间微颤。
可这短暂触碰刚起,姜越却即刻又要抽身退去。谁知他刚退后,裴钧却忽而把勾住他脖颈,几步将他抵去身后树干上亲吻起来,直吻到姜越气息微乱地抬手抵在他胸前,他才稍稍停下,啄着姜越唇瓣渐渐同他分开,抵着鼻尖看进姜越眼里,时有些情难自抑絮絮起来:“你亲。姜越,你亲……”
“知道。”姜越微喘地与他对视着,说出这句却还听裴钧在他耳边念叨,此时饶是颊上绯色未散,语气也终于带些恼:“你别再说。”
裴钧这才住口。
说完,姜越头也不回就往院子深处走去,霎时便拐入方幽径,消失在竹影中。
裴钧连忙跟着他进竹林,待七万八绕追上他时,才发觉他们已行至又处青砖碧瓦院落。
“那屋中有衣物,你先去换身罢。”姜越嘱咐他,“去拿药来。”
于是裴钧便先行进这院落厢房换衣,可待换好衣裳,姜越取药却还没回来。
他立在廊前看会儿庭中池塘里艳红
然裴钧这嘴上虽不提,心里却又将这话念个百八十遍,待凑上去又呷姜越口,才终于按捺下身躁动,捧着他脸道:“不说……不说。”
可姜越这时却忽地瞥见他手背伤,眉头不免又拧起来,捉住他手腕就道:“宫里弄?”
裴钧哑然应声,旋即因此想想起姜煊来,又垂头放下手,看向他涩然道:“煊儿还是被姜湛留下。是没保住他。”
姜越沉沉叹,执起他袖摆,引他往内院走去:“你出宫已千难万险,煊儿就更不必说。姜湛若存心纳煊儿为嗣,往后怕都要拿他在宫里作饵、作质,自然不可能由你带走他。”说着他步履稍停,也不知想到什,忽而回头看向裴钧散乱鬓发与身不整衣衫,时似乎要问什,可张开口却又仿若失语,下刻,又再度回身领裴钧往里走去。
裴钧这时却停下拉住他,落手紧握他指尖,极清楚道:“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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