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时那小姑娘同裴钧都扭头望去——只见那小姑娘方才跑来小道上,此时正立个神容威严白发老者。老者身镶边宽褂、腰环银索,衣饰同那小姑娘相仿,皆不似中原所有。
裴钧这时分神,捉住小姑娘便趁机挣脱他奔向那老者,霎时便躲去老者身后,低声向老者说句话。
这话引老者本就威严面孔愈加防备起来,面色凝重地将那丫头护在身后退步。可他正要开口同裴钧说话,此时却忽听裴钧身后传来脚步,惊,又忙领着孩子转身跑走,霎眼便消失在石巷间。
待姜越走到裴钧身后时,见到便是裴钧人独立在这跨院门外,不免轻唤他声:“裴钧,怎?”
裴钧这才回神,转过身来:“哦……方才寻你,这才刚走出来。”
锦鲤,又望望不远外青葱竹林,不由顺着庭前石板路往外走走,不多时就走到个跨院前。
就在他心下犹疑是否不该在姜越府上乱逛时,不留神间,跨院侧旁条小道上竟忽而蹿出个人影撞在他身上,下刻只闻“当啷”声,个青白垂穗物件儿便落在他脚边上——定睛瞧,竟是个暗纹雕琢玉铃铛。
裴钧时只觉这玉铃铛叫他眼熟,待仔细寻思,他才想起姜煊正有个模样玉铃铛——那铃铛还是姜越从前送给各个皇孙,究其名字……似乎叫作“魂铃”。
这厢裴钧正愣着神,那撞他人影却已然扑爬起来,捡起那铃铛就要跑。
他当即把拽住那人手臂,此时细看,才见眼前是个编着满头长辫小姑娘。
“药取来。”姜越抬抬手中木匣子,向他笑,“怕你饿,便让他们备饭。又想你既然来,晚会儿便不如随见见赵先生他们。”
“见你幕僚?”裴钧闻言微愣,稍缓神才反应过来,“你是要借遇刺事——”
“晚些再说罢。”姜越打断他,向他示意往回走,“先给你上药。”
裴钧这便止话头,连声应好,可待随着姜越走几步,他再看向姜越孤清在前背影时,却还是忍不住出声叫他:
“姜越,方才……遇见个人。”
小姑娘约摸七八岁大,身上穿衣裳根本不似中原式样,那只被裴钧捏着胳膊还露出片青红纹身来,瞧着竟像某种图腾。
此时她看向裴钧目光是怯而又怯,身只拼命挣脱着,根本不敢说句话。
裴钧将她胳膊拉起来,冷脸问道:“你是谁?你怎会有这铃铛?”
小姑娘顿时都快哭,望向裴钧目光似乎更加惧怕起来,口中竟念念有词起来,叫裴钧单是听句,脑袋已钻心般痛起来。
就在这时,个苍老声音忽而响起:“阿莲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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