扬声对窗外喊道:“咳,你们先走吧。”
边手忙脚乱把逐流塞回去,低声教育:“哥哥错,不该凶你,哭什,这也至于哭吗?从前怎教你,男儿有泪不轻弹!怎能在外人面前哭哭啼啼。你已经十六岁!”
逐流嗯声:“没哭啊,刚起床打呵欠。哥你快去吧。”
程千仞真怕他:“好好好,
他今天请澹山弟子和南渊学子来后山集会,说是大家随便聊聊,也确实有许多话想说。
回屋穿上比较正式外衣,只形状优美、白皙剔透手突然从床帐中伸出来,扯住他衣袖:“再睡会儿嘛。”
怀清怀明在院里,听见这句,齐齐惊呼。
程千仞心中紧张,把扯回袖子:“你干什!”
逐流撩开帐幔钻出来,赤脚站在地上,默不作声,泪凝于睫。很委屈模样。
程千仞浑身僵硬。虽然小时候也抱弟弟睡过,但现在少年身形与他般高,还这样撒娇……
正想把人推开,却感到对方竟在发抖。也是,才十六岁,受这多苦,又突然失去修为,难怪会害怕。
他心里愧疚,伸开手臂,拍拍少年后背。
程逐流怔,立刻乖顺地说:“哥,害怕。”
“不怕,哥陪着你。睡吧。”
山间清冽月光照进来,片寂静黑暗里,程千仞忽觉十分荒谬。
昨天早晨出门,还是朝歌阙为他整理大典礼服,今天晚上,就和弟弟睡在张床上。这两人共用具身体,却不是同个人。
过会儿,他听见逐流轻声说:
“你当年送走,是怕护不住,长大,都明白。但现在不样,哥,你变得这厉害,除你,谁能保护?”
没有哪个男人不喜欢被夸厉害。
美人垂泪,自然美得不可方物。
怀清怀明看傻。
天啊,这人是谁,山主做什。
魔王死,大家昨夜喝酒狂欢,通宵达旦,山主整得更刺激啊。
程千仞看惯逐流脸,没什特别感觉,只觉得自己在欺负小孩。
第二天清晨,程千仞醒得早,觉睡醒神清气爽,帮弟弟掖好被子,去院中练剑。
不多时,怀清怀明来访,程千仞在院里与两人说话。
“都通知到吗?”
“嗯,山主放心。”
程千仞练剑时穿着简单轻便:“好,去加件外袍。”
旁人吹嘘,程千仞不太往心里去,但听见弟弟这样说,突然激起作为家长、保护幼弟诡异虚荣心。
“你放心,在你恢复之前,谁也不能伤害你!”
逐流见气氛不错,身子侧,搂住哥哥腰。
体温隔着衣衫传递,两人亲密无间,呼吸交缠。
美梦成真,这种感觉太过满足,他极度兴奋,身体不可自制地微微颤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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