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同床共枕,各睡各被窝,并且将脸各朝边,裹得严丝合缝互不骚扰,呼吸都不跟对方分享交流,脾气也都很倔。
入夜,待到严小刀鼻息声逐渐均匀,凌河再次光脚下地,不声不响走入洗手间。
有些事有头回,就有第二回第三回,也像上瘾着魔样。凌河向自负地认为,他对自己心智、情绪、身体管理能力和自制力足够强悍,从未想过有天竟然会因为身体上动情而自寻烦恼,简直是自讨苦吃,作茧自缚。
他身体好像只有十六岁,是初出茅庐青涩和冲动。他上瘾。
……
,喘息间从剥开衬衫底下露出胸膛和腹肌。
“凌河……”严小刀眉心微蹙,又小声喊句。
凌河开始以为自己幻听,这人打算服软求饶?
他随即迅速醒悟,严小刀是疼着,却又硬挺着爷们气概不好意思喊疼——他骑人蛮霸姿势双腿夹到小刀曾遭受重创肋骨。
肋骨伤处摩擦是很疼,严小刀鬓角和后心都洇出汗。
严小刀同样光着脚,心情复杂地踱过不开灯门廊,已经站到洗手间门口才让躲在里面人警觉。严小刀身上散发出具有逼迫性和威慑感气场,如有实质地钻过门下缝隙,缓缓渗透到洗手间内,让凌河在混乱喘息声中戒备地问:“你干吗?”
严小刀心绪平静,低声问:“你没事吧?”
这话隔着扇门,简直好像严先生长双透视眼在调侃和揶揄他,并且明知故问!凌河气不打处来,回敬个字:“滚。”
骂完凌河自己颇为无奈,他极少讲脏字,认为这是骂人最抵档段位,完全不符合他在这方面职业九段水准,然而此时,这个字最符合他想把严小刀脚踹回房间大床心情,这大妖精不要半夜从被窝里跑出来催他身上火。
凌河却没料到,这扇薄薄
凌河愣,迅速翻身下去。
严小刀衬衫不慎撩起地方,露出大片肌肤,成熟而富有魅力身躯并未激起凌河内心邪念,反而令他油然生出愧悔之情。他眼睛没瞎,当然都能看得到,那片地方在手术后不可避免留下凹凸不平疤痕。外科医生技术再好也只能查漏补缺弥合伤患,不可能将尊碎裂过瓷器修复成原先完美无瑕模样……
凌河陷入沉默,弯下腰吻严小刀伤痕斑斑肋骨,寻着那些浮在皮肤表面上沧桑脉络,有几块疤就吻几下,也在心中默数:今日伤害过你多少,他日定然全部偿还给你,绝不让你平白吃亏。
场有预谋严刑逼供,最终因凌先生缴械放弃而草草收场。
凌河郁郁寡欢地滚下床,这时很想重新订个房间,又觉着面子上跌份——自己凭什滚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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