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凌河坐下,张文喜斜眼瞟着他:“你说断脚筋那个男人,是怎伤?借高利贷还不起被人砍脚?还是做恶事遭人报复?”
凌河摇头,但凡提及严小刀他恶毒怨气也就烟消云散,认真地回答:“他是很好人,从来不做恶事,怎会遭人报复。”
张文喜顿感好奇,微微凑近身子:“好人却没有好报,那是怎断?”
凌河面无波澜,眼神清白,像是叙述件平常家事:“是恶人,用刀扎断他脚。”
张文喜口中“嘶”声,夸张地抬腿揉揉自己脚脖子,感到股穿心扎肺似尖锐疼痛:“这人跟你有仇?你下手这样狠!”
孤伶伶地戳在那里,平时都是他掐尖使坏去气别人,随口梭子毒液喷人脸让对手仇家满脸抽搐溃烂生疮,这种事他最拿手,他是真不擅长开口求人。他这时脑补盘算着普通常人面对此类局面方式,是应当扑上去抱着张神医大腿痛苦流涕打滚哀求、以悲情动人,还是砸钱、色诱、或者拔枪呢?恐怕都不管用吧。
凌河凛住气息走近两步:“张大夫什时候能心情好些,愿意给治?”
张文喜哼句:“不知道,少则年半载,多则十年八年,看饿心情。”
凌河蹙眉,心里憋着邪火,也是不善地打量对方:“张神医,您眉心处神色郁结,舌苔发黄,嘴角生疮,脾气,bao躁,看起来就属于肝火旺盛、火旺阴亏,您是失恋心情烦躁吗?”
张文喜猛挑眉毛:“呵呦,你是大夫饿是大夫,你诊病还是饿诊病?你小子还敢挤兑饿?!”
凌河再次摇头:“不是,他是老婆。”
张文喜捂住胸口差点儿从梨花木椅子上后仰折过去!他也瞧出这位凌公子精神状态与心智推理
凌河将成盒海鲜礼品放在房间地上:“既然失恋不爽,也算来得不是时候,实在抱歉。张神医,改日再登门拜访,您定保重身体,心情转好之前您给好好地活着!”
这话如此阴毒让张文喜满目惊愕,就没见过这样口气张狂敢对他出言不逊求医病患,怒对凌河背影:“你、你给饿站住!”
小神医最近心情不佳,确实失恋,而且失恋已不是天两天。
张文喜自幼喜欢那位青梅竹马,回山东老家结婚去,嫁给另个男人。他不但没捞着,还屁颠颠儿地给瘸腿情敌把伤腿治好。这样宽宏大量妙手仁心积德犯贱行为,咱们张神医觉着受够,善心已耗尽,再也不想管闲人俗事还要眼瞅着这些人在他面前晒狗粮,谁腿瘸让他瘸着去吧,关老子屁事嘞?
张文喜憋肚子伤春悲秋顾影自怜闲闷气,手指身旁座椅:“凌先生你坐这里,饿问问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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