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河淡淡地对张文喜道:“想给他治好,让他恢复从前样子,让他能开心些。”
“这样啊,咳!……”张文喜细润修长眉眼闪出碎光,干脆利落道,“收你千五百万,你能付得起这价钱,包给你心上人脚丫子治好,让他完全感觉不出他曾经伤过。”
凌河惊问:“你要这贵价?”
张文喜脸理所当然:“原本只脚丫子只收百五十万,换头才要千五百万呢。但你刚才说,你媳妇脚是你拿刀扎坏,既然是你造好事,对所爱之人尚且如此歹毒心狠手辣,饿怎能不让你多
不似常人,明明讲述着最凶狠恶劣行径,这张年轻俊美脸上,两道眼神如初生婴孩般透亮清澈、纯情无辜,好像与凡俗污浊俗世就完全不是路;这人讲述怎样扎穿别人脚,就像在自家厨房拎把刀切鱼剥鳞样稀松平常,好像完全不通人事情理,这是什脑子?要脑血管长歪,要是脑干位置挂着个垂体瘤子。
张文喜为自己顺顺气,吐槽道:“你砍都砍,你还花钱再请饿去治?神经病,你耍饿玩儿呢?”
神经病凌先生怕冷似微微抖,语塞无言。
砍都砍,不给治又能怎样?
假若残辈子都治不好,严小刀会不会仍然选择原谅他,仍然跟他混在起,至少表面上仍然给他个“心甘情愿”?
严小刀定会瘸着脚拥他入怀原谅他,继续放纵他任性恶劣声名狼藉,总之两人在起,哪管世俗旁人眼光里他们这算是同甘共苦还是同流合污?……凌河心里有所判断,十分笃定。孤身陷落在黑暗泥沼这些年,以恶为护身铠甲,以毒为伤人武器,这多年他也只遇见严小刀人,能让他如遇见天神般,用崇拜角度去仰视对方。这个人就是前来拯救他护命天使,时不时令他自惭形秽,却又欲罢不能,每时每刻都在对小刀钟情迷恋情绪中辗转煎熬。
小刀昨天在院子里看到致秀徒手爬墙上房,那时眼里曝露出片失落和荒芜,他躲在门后偷看,他很难过。
小刀在乡村旅舍楼梯上打着滚摔下去,他甚至来不及扶住对方,身英雄气虎落平阳,个破楼梯竟然绊住他心目中完美人,尤其让他抓心挠肝。
凌河认为自己亟需再来场忏悔,在那位邱文澜牧师面前,并且需要更改某些忏悔词内容。他心境已经与数月之前大不样。无论将来是否能与小刀共度生,这个人在他身上烙下层层改变,深深浅浅地刻在他皮肤上、骨骼上,这些无法否认。
原来喜欢上个人,可以让自己变得不再穷凶极恶,变得柔软善良些……尽管这样领悟他永远不准备对严小刀吐露半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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