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电话响起第声,贯警觉严小刀就注意到,偏过视线盯着梧桐树下电话亭。这是供路人投币使用公用电话,谁会往公用电话上再打电话?
四周街道嘈杂车流声中,那部电话闹中取静,自顾自响个不停。严小刀耳朵很灵,电话明明断掉变成忙音,对方又拨遍,继续在他耳畔作响,仿佛就是专门响给他听。车上其他伙伴注意力也都被吸引过来。
个小弟若有深意地看严小刀眼,严小刀面色冷峻不动声色,就没动窝。
“严先生您不接电话,替您接!”那小弟猛地拉开车门跳下车去,刚拿起听筒,恼人电话铃声生硬地戛然而止,重新变成串忙音……
严小刀不吭声,对切然于心。他判断这通电话是有人打给他,那对方应该看得到他坐在车里,周围都是人手和眼线,他就不可能去接电话。
后住过这两趟,还没有去各地旅游景点游玩,毛致秀于是开车带他在城里高低起伏山路上转悠赏花。
凌主子不在家,毛姑娘还是谨慎,出门开辆半新不旧杂牌厢式房车,外表稀松瞧不出个所以,车里塞七八条精壮汉子,她个女汉子负责开车。
毛致秀后肩露出帅气纹身,戴墨镜,嘴角含支细长女士烟,四只车轮在山路上颠簸飞起驾驶风格就如同女土匪下山。
严小刀下意识抓住车顶把手,把持不住浑身乱颤身子骨,屁股都离开座位,忍不住喊:“姑娘,咱悠着点!”
兄弟们捂着胃哼哼唧唧:“秀哥,刚才排骨盒饭都颠出来啦!”
这电话又或许本意就不需要接听。声声激越铃声,就是种尖锐提点,又是某种急促召唤和催促。在接下来下午和晚上,那道电话铃声就在严小刀脑子里扎根,仿佛生成有分量活物,不停在他神经弦上翻来覆去地碾过……
第二天清晨,严小刀拄着根手杖,站在早市熙熙攘攘门口,看着致秀和阿哲进去买早点盒饭。他上身穿防雨材质帽衫,帽子遮
毛致秀叼着烟嘲笑他们:“看你们这群娘们似!”
车厢里爆出互相挤兑打趣话音与此起彼伏笑闹声,路心情十分畅快。
路过峦城当地最有名基督堂,严小刀说要进去买件基督浮雕小挂像,寄给他妈妈,聊表寸孝心。毛致秀说,不用您严先生亲自迈步下车,下车跑腿替您买回来呗!
他们厢式车就停在基督堂不远处林荫下,严小刀用手肘撑着车窗边缘,坐看风景,道边梧桐树将大手掌般透绿轻薄叶片在风中扇出“哗啦哗啦”响声。
几步开外,人行道上有处立式公用电话亭,那部电话突然就在严小刀面前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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