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己不在时日长短……”
岑融又心烦，立刻打断：“你等他做什
？他和
们
块儿走？”
“他来送……”靳岄才说完，便见英龙山上层云散去，硕大圆月从山尖破出。靠近碧山城
矮峰上，匹黑色骏马立在峰尖，马上之人背负澄亮月色，手持把巨大长弓。
靳岄眼睛亮，挣脱岑融手，三步并作两步跑到码头边缘。他不能再靠近
，但看到贺兰砜出现，平安无恙，直悬在心头大石才算落下。虽然这与他预想送别大有不同：他们距离太远，贺兰砜声音甚至无法传到他耳中。
靳岄不敢放声呼唤，只是冲
“这等蠢货，用处不大，心眼不小。”统领甩动长剑上血迹，“云洲王谋逆之事，与你大有关联。别人躲都来不及，这蠢人不听劝，巴巴地凑上来听，自己寻死罢。”
那随令兵又问：“可云洲王怎知道贺兰将军会走英龙山脉？”
统领随口道：“大瑀三皇子说。”
随令兵惊：“他如何得知？”
“不晓得。”统领说，“只知道，那狐狸眼皇子把这事情和路线告诉云洲王之后，云洲王便把那大瑀质子还给他。”
在他肩膀。“都则，转身，回去。”阿苦剌低声道，“你不能再往前。”
“前面是什地方？”
“是死域。”阿苦剌重复，“回去。”
他与朱夜，个牵着风鹿，个扶着贺兰金英，走入英龙山脉深处。月亮还未升起来，山中寒意逼人，都则打个冷颤，他不敢违逆阿苦剌，只得转身往回走。
走许久，夜色渐渐浓，他跌跌撞撞跑下山道，看见山脚下原本站着碧山守军地方，是方才与他搭话守城军统领和两个云洲王随从。那统领开口便问：“找到他们落脚点？”
***
碧山城码头，船队切准备停当，岑融似笑非笑，竭力劝说靳岄上船。
“上船不需要讲良辰吉时。”靳岄说，“再等等。”
“你究竟在等什？”岑融问，“又是那狼眼睛朋友？”
靳岄挠挠脸，没应。他愈是不应，岑融愈是好奇，那好奇中又夹杂几分不甘心：“你来北戎才多久，就已经结识这种知己？”
“没有……”都则竭力解释，甚至说出阿苦剌行踪以及朱夜未死之事实。
得知他毫无成果，那统领点点头。都则紧张，嚅嗫着问：“云洲王不会怪吧？”
“怎会呢？”统领笑道，“云洲王这样身份……何必为死人伤神？”
都则没有听见最后句话。他只感觉视野颠倒、旋转，天地翻覆，稳定下来之后才觉颈脖发凉，具没有头颅尸体穿着他衣服，咚地栽倒。
“杀他会不会有麻烦？”随令兵问，“毕竟是浑答儿伴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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