囚犯手和脚铐个全套,由八名押送警察用枪口层层封锁着,送进监狱内墙。
“们任务可算完成,这人交给你们,剩下事儿可就全归你们管!”
押解警察把牛皮纸公文袋抛给邵钧,临走甩给大队管教们这句话,重重地松口气似,话音儿里竟然透出股子如释重负与幸灾乐祸腔调。
囚犯头上套着黑色头罩,只露出双眼。
辆加长押解车驶进铁门,车上跳下来八名头戴钢盔手持微型冲锋枪特警,神情紧张而严肃。
邵钧眼尖,隔着半个操场吼声:“呦?……见血?”
两名特警队员手上有血,胳膊缠救急绷带。从北京城里开到清河监狱,大半天路程,看就是这道儿上都没消停,差点儿让人给“翻”。
“点儿背,操,没事儿。”
其中个人答道。
邵钧头回见着这个人,在清河监狱大操场边上。
那年,监狱大铁门还没安装指纹和眼膜识别仪;大操场旁小篮球场,还是块斑驳简陋水泥地;监舍楼下排槐树苗,只有脚腕子粗,结出稀稀疏疏几串槐花儿,摇出地轻盈树影儿。
那时候,邵钧还年轻,回头背影还很潇洒。
“三爷你!”
“突,这球突!”
“谁啊?”
邵钧慢慢悠悠地走过来,点头打招呼。他背心儿前胸被汗水浸透,肩膀肌肉线条闪着层油亮光,阳光正好。
他问是车里押人,究竟哪号重要人物。公安特警队三天两头往这里送车车人,双方路数太熟,互相搭话都不带称谓,简明扼要。
邵钧知道,市局就这辆装甲押解车,带防护钢板,专门押送具有危险性罪大恶极重刑犯,般小鱼小虾,还真配不上这辆车。
沉重铁镣划过车帮儿,穿着厚底儿窄口黑鞋双脚落在地上,震得邵钧脚下土地微微抖,心里也莫名动……
邵钧接同事传球,身子晃,人缝儿里钻过去,空中上篮面对对手阻截瞬间,个潇洒假投真传!
球被身后同伴投进,他自己斜着身子飞出去,地上打个滚。
“你小子!……”田正义指着邵钧。
邵钧特别洒地摆头,甩掉发梢汗。几位爷每次值班上岗,就趁着犯人午休挤出来丁点儿时间,在操场上打篮球,邵钧是他们大队分卫,这场得分和助攻又两双。
他打球打得热,跨栏背心儿下摆翻上来,撩到胸口,露出几块整齐列队腹肌。腰上皮带永远比正常人系松个扣眼儿,长裤松松垮垮地挂在胯上,拖拖拉拉直拖到脚面,要就是那个半掉又不掉效果,那是他们公安大院子弟范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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