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龙眼底袒露强烈怨恨:“你敢挡害,坏老子事儿,你等着,老子下回坏你。”
邵钧淡淡丢给这厮句话:“你有种再来。”
谭龙威胁道:“邵警官,你别、别、别以为,不知道,你跟罗老二,你俩丑事!等哪天,老子出去,定把这事翻出来,不会让你俩好过!”
邵钧把二队事儿搅黄,这种行为搁道上,就叫做“挡害”,挡某些人路,坏他们好事儿。
邵钧那时没拿谭龙威胁当回事儿,他是条子,谭龙是个还有十几年刑期要熬犯人,谭龙能把他咋样?谭小龙敢在牢号里乱说句话,他就狠狠整治这人。监狱里整人手段总之多种多样,邵钧以前不来那套,是因为用不上,没必要,但是不代表他不会整人、任人可欺。
可破钢铁围墙,通过大铁门要经过四道关卡,犯人们无论如何无法轻易突破,却没想到差点儿栽在猫洞狗洞上。
邵钧带人爬进洞去,察看那条通道。监区建成之前是农场,地下有很多菜窖、渗水渠,改建监狱之后,有些被重新开挖成下水道。枯水季里地下通道是干涸,洇出腐败难闻湿气,弯弯曲曲大粗管道有明显被人打通清理过痕迹,路线最终通往监区外那片葱郁果园林场……
越狱隐患被扼杀在小幼苗状态,全监区虚惊场。
监区长吓出身汗,要不是邵三爷警惕,哪天真有个把犯人爬进那条道,无论是跑出去,还是跑半道憋死在管子里,他这个监区长官帽就甭戴。
因为这事,邵副队长在队伍里被记大功。
邵小三儿不畏惧某些人,然而谭少爷放出来几句狠话,罗强很快就听说。
那几天,罗老二蹲在操场边石头凳上,静静地抽烟,神色复杂,心事重重。
罗强混道上,他知道给人挡害挡道这事,可大可小。当年谭五爷路,与皇城根脚下姓尤路,就因为其中个挡另个发财道,损失小千万生意,两伙人在东皇城根北街小巷子里火并,持刀互砍,纵火,火势差点儿把美术馆后
也是因为这事,二大队教官全员清洗,挖出两个收受犯人贿赂,其余人因管理不善被调离。
二大队犯人集体严管,近期不予上报“减假保”,以示惩戒。
减刑、假释、保外就医,是监狱管教方面掌握最重要权力,也是服刑犯最在乎三项条例。不予考虑减假保,就是要把二队某些人逼上梁山。
谭大少再见着邵三爷时,两只翻白眼涨得血红,用最凶恶口气低声说:“邵警官,你、你、你他妈,你等着。”
邵钧不以为惧,冷冷地回道:“等着你下回再犯事儿炸号?你三爷爷等着呢,你来次收拾你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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