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人终究会死去,活人又该怎办呢?
小桥,你该怎办呢?
不住内心愤怒和渴望,把将弟弟按在墙上,劈头盖脸地吻下去。热烘烘酒气夹杂着激动喘息,直喷在罗桥脸上,他又惊又怒,双臂用力要把哥哥推开。可他自幼便人小力弱,直是个品学兼优莘莘学子,哪能和罗赫这种在道儿上混近二十年人物相比。罗赫喝醉酒,力气更是奇大,把罗桥牢牢禁锢在身下,压得他喘不上气来。
罗赫眼前片血红,酒精和弟弟反抗,刺激得他脑子里只剩下个念头:占有,完全地占有!他愿意也好,不愿意也罢,在这个世界上,除自己,还有谁这样费尽心思、这样全心全意地为他?
那段过程至今罗赫追忆起来仍是片模糊而残破碎片,记不起弟弟曾经怎样挣扎反抗、哭泣求饶,记不起自己曾经怎样大力冲撞、狠狠钳制,记不起几乎要把人浸没快感,记不起次又次沦陷和释放,记不起罗桥绝望而哀伤眼神……
他只记得第二天早醒来时,弟弟就睡在身边,脸上犹带泪痕。罗赫轻轻凑过去,抱紧他,那是从未有过充实和圆满,生命充实和圆满。那时他就想,只为这刻,死也值。
死也值。罗赫苦笑,望着惨白屋顶,这算不算语成谶?
等他从公司再回到家里时,罗桥已经走,然后便是他去农村支教消息。罗赫不太在意,穷乡僻壤,也是在中国地面上,罗赫再给他段时间想清楚,冷静冷静,多说三个月,就亲自去把人抓回来。
只可惜,他没有陈纪衡运气好,上天不肯再给他三个月时光。两个月后他便出事,从此再没见罗桥面。
罗桥支教地方极为贫困,说不定根本不知道自己被捕消息,又或者,他知道,但不愿意回来。时之间,罗赫竟不知道哪种猜测更让他安心。
罗赫觉得眼睛有点热,他以为他落泪,忙伸手抹把,却没有,眼睛是干。他用力搓两把脸,把自己从回忆里挣脱出来。
他猜到,罗桥肯定不会愿意回来看他,但内心深处又隐隐奢望。还是后悔,他想,那晚不应该,早知会有这天,不应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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