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临阳没有说话,他静静听着楚瑜声音越发激昂,他从头到尾,却都是保持着这份冷静自持。
上辈子楚临阳从未与她这样交谈过,他们兄妹之间都是恭敬又友爱,直到楚临阳去世——宋家上前线之后,楚临阳急转去凤陵城,遭遇包围战。
那战谁都不知道具体发生什,众人只知道,凤陵城在楚临阳去后被北狄围困,近乎三个月音讯全无,等卫韫到前线时,就看见楚临阳遥遥站在城楼之上,手执长枪,魏然挺立。
他站在那里,敌军便畏惧得不敢上前,城墙上全是残损,城墙下有许多深坑,到处都是被烈火灼烧过般痕迹。
卫韫带兵破城后,只见尸山血海,整个城楼楼上全是化作黑色鲜血,尸体堆积在城楼之上,早已腐烂生蛆,而直站在城楼上楚临阳,在卫韫触碰之时,便倒下去,原来已是故去多时。
与她将话到底,是在给她第三次机会,也是在给楚府和母亲机会。”
楚瑜听到这话,神情慢慢缓和下来,楚临阳手负在身后,慢慢道:“知你心里委屈,可你这性子,若是动手,要施压于家中与家中决裂,要暗中动手直接除阿锦,又或是布个大局毁她这辈子……无论如何,都杀鸡太用牛刀,本不必你出手。”
“哥哥未免太看得起。”
楚瑜垂下眼眸,神色恭敬。楚临阳轻轻笑开:“你当年在边境就自己训练只自己护卫军,十二岁带着回华京,后来却谁都没见着,你以为心里没数吗?”
楚瑜手微微颤。
偌大凤陵城,
她抬头看着楚临阳,楚临阳眼中全是然:“你和楚锦,心里清楚。并不知她为何成如今样子,可自家姐妹,当年你三兄妹都不曾侍奉在母亲身边,唯独她直伴随母亲长大,为人子女,若因口舌之争夺母亲心头明珠,未免太过残忍。事情不到这步,不若交给兄长。”
楚瑜没说话,两人并肩走在长廊之上,楚瑜听着木质地板上发出闷响,许久之后,终于慢慢开口:“确不在意她那些不入流手段,可是兄长,并不是不会难过。”
她抬眼看向楚临阳,头次对着家人,去倾诉那软弱内心。
“没有在外面说这些,而是对着家人说,是因为在意不是这件事所带来结果,而是家人是否给应有公平。可兄长里扪心自问,母亲对她与,公平吗?”
“她处处与比较,身为她亲姐,她甚至如此设计陷害,毫无维护之心。若是个普通女子,若在意名节名声,楚锦如此作为,那是在做什,那是在毁辈子!可母亲怎说——无心之失,让原谅。她楚锦是否无心,母亲真点都没察觉吗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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