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九思听便笑起来:“傅宝元不是说书呆子吗?那便亲自去看看,多少钱,怎做,多少用料,若比他更清楚,他不就说不赢?”
说着,顾九思看眼外面天色:“钦天监说今年八九月会有大水,们必须在八月前固堤。”
柳玉茹应声,平静道:“明白。”
“你去忙,”柳玉茹抬头笑笑,“也有忙呢。”
柳玉茹说也不是安慰话。
“才同洛大人议事出来。”傅宝元似乎没听到方才话,顾九思舒口气,他和傅宝元寒暄片刻后,送着傅宝元走。
“大半夜,”顾九思心有余悸,“还来议什事?”
柳玉茹从旁边挽住他手,笑着道:“知道背后说不得人吧?”
顾九思这次不放话,他轻哼声,同柳玉茹起进屋里。
进屋之后,等柳玉茹睡下后,他想想,还是拿出纸张,给江河写信。
话,就听她和人交谈,讨价还价。
他们来时候夕阳西下,等到夜里,柳玉茹才和顾九思起回去。他们手拉着手起回去,走在路上时候,两个人影子交叠在起,顾九思拉着她,给她用手比划出影子唱戏。柳玉茹看他咿咿呀呀唱戏,笑得停不下来。
她抿着唇,看着他用手比划着小人,捏着嗓子道:“洛子商,你这小泼妇,看不打死你。打打打!”
“傅宝元,你这老贼,也打打打!”
“还有你,李三!哪里跑!”
顾九思去工地修河第二日,柳玉茹便敲定块地,开始建仓库。
幽州那边大米十月份成熟,所以在十月之前,他们仓库和船队就要能负担大量运送。而在此之前,神仙香也需要供货,不仅是米,还有其他粮产,分别从幽州和扬州运输过去,仓库都是越早越好。
于是柳玉茹加班加点,先是
他先是将荥阳情况大概说遍,写到最后,他终于还是加句:
偶遇洛依水之夫秦楠,乃扬州人士,不知舅舅可识得?
顾九思夜里将信寄出去,他看着信使离开,忍不住叹口气。
信寄出去第二日,顾九思便起身出行,打算亲自去河堤看看。
柳玉茹看着他身粗布衣衫打扮,不由得笑起来:“你这是什打扮?还要自己亲自下工地不成?”
柳玉茹见他越比划越上头,眼见要到家,不有得小声提醒:“小声些,别让人听见。”
“听见就听见呗。”顾九思耸耸肩,“反正想打他们,他们谁不知道?”
话刚说完,就听见傅宝元声音响起来:“呀,顾大人!”
顾九思:“……”
顷刻间,顾九思立刻昂首挺胸,化作副端庄模样,朝着傅宝元拱手道:“啊,傅大人!怎在门口这里,不进去坐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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