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包车顶块歪歪斜斜油布,根本挡不住瓢泼般大雨,莫青荷和沈培楠两人坐在车上,两人同握住把伞,还是边边角角淋着雨,屁股底下冰凉片,车夫淌着齐大腿污水,把接把抹着脸上水,边奋力往前拉着车。
这带和莫青荷所居住郊区别墅是不同,自从北京改名北平,富户批批南迁,整座内城成贫民窟,没有下水道
傍什戏子,老子这是养老婆。”
他说完把手里把玩只金镯子扔给莫青荷,头也不回就走,莫青荷坐在床边,往前倾着身子,两只手交叉放在膝盖上,好像在发呆,唇边条笑痕却逐渐加深,最后终于忍不住,咧着嘴嘿嘿笑出来。
莫青荷算好时间,上午在家补觉,吃过午饭收拾东西,特意换身不带丝风尘气深灰色毛呢西装,罩着薄薄长风衣,像个在公务衙门办事专员,礼帽压,谁也认不出他,打扮好自己,坐在客厅里专心等沈培楠回来。
雨越下越大,正午刚过,突然打起雷,闪电火龙似划破晦暗天空,老刘跑去后院收鸟笼,回来时候长袍全浸透,大葵花鹦鹉受惊,个劲在笼子里拍翅膀,老刘抹着脸上水,个劲感叹:“今年雨水可不得,入秋这个下法,恐怕得涝阵子。”
窗外大雨滂沱,成白雾,随风阵阵飘,什也看不清,小黄猫害怕打雷,像贴胖乎乎暖绒绒膏药偎在莫青荷怀里,晃悠着尾巴,怎扯都扯不下来。
雨雾深处驶来辆轿车,车轮子劈开水花,在院子里停下来,司机没动弹,沈培楠却亲自跳下车,三步并作两步两步走进客厅,拉着莫青荷就往外走,小黄猫被甩到沙发里,愤怒喵声。
莫青荷见沈培楠肩膀就被雨水打湿大半,急忙道:“下这大雨,改天再去吧。”
沈培楠表情严肃,边大步走边催他:“快走,来不及。”
莫青荷拎着只只纸包,几乎被沈培楠路拧上汽车,车子冒着,bao雨和声声闷雷,淌着水向东开去,马路上空荡荡,偶尔有名来不及避雨行人,被大风吹得歪歪扭扭。越往东走路越窄,街市也越来越拥挤破败,汽车行至德胜门大街,在路边停下,司机回过头,无奈道:“师座,不能再往前开,前面积水起码有二尺来深,非得淹咱们车子不可。”
说完从座位底下找出柄黑色大雨伞,率先跳下车,殷勤打开车门子,豆大雨点打得伞面噼啪作响,司机环视圈,只见路边间棚屋底下蹲着个衣衫破烂车夫,正从地上捡着个灰扑扑烟屁股在吸,急忙招呼他过来,那车夫看来生意,叼着烟蒂子就跑来拉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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