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青荷等很久,渐渐放松戒备,他没有办法扮演昏厥者,伤口火辣辣疼痛让他表情扭曲,膝盖在水泥地面长久跪着,已经没有知觉,他试图活动身体,刚扭腰,只觉得全身骨骼都像散架,他猛咬住嘴唇,勉强没让自己叫出声来。
个钟头,两个钟头,时间分秒过去,他好像被彻底遗忘。
莫青荷不明白发生什状况,但这半年养尊处优惯,骤然挨此顿,身体开始出现种种不适反应,他觉得自己开始发烧,冷得打哆嗦,终于,他在漫长等待中,不堪重负昏睡过去。
再醒来时,门缝和窗缝已经不再透进光亮,似乎是晚上,莫青荷睁大眼睛,努力想辨认出对面桌子轮廓,但眼前是彻底
来:“你们让见见他,暗杀事,江山事,全都可以说,只有这个要求……”
男子扬起鞭子,却见莫青荷呜咽着,口气上不来。忽然两眼翻,晕过去。
两名审讯者面面相觑,多年来他们审问过不少共匪特务,有言不发,有慷慨悲歌,也有承受不住,很快就招供,像莫青荷这样哭哭啼啼倒不多。
其中名有些纳闷,嘀咕道:“这就不行,妈没下重手啊。”另外名男子扳着莫青荷脸,扬手甩他几巴掌,正扇在脸颊鞭痕处,糊手血。莫青荷垂着头,宛如具死尸,点反应都没有,他便有些慌,回头道:“兔儿爷肉嫩,怕真禁不起这个。”
莫青荷闭着眼睛,将全身重量全部寄托在手铐上,身体打秋千似向前倾斜,他强忍着汗水进入伤口带来奇痒和钻心般疼痛,竭力保持住呼吸均匀。他听见两名男子在讨论自己伤势,颗悬着心放下半——他冒险赌把,他解这些酷吏欺软怕硬习性,管事人没有露面,他们怕担责任,是不会真置自己于死地。
他闭着眼睛,听见两人站起来,互相咕哝几句,接着传来开门声,大约是出去请示上级指示,莫青荷在心里祷告,他觉得这是个绝好时机,现在外面疏于防备,如果有人能解开他束缚,送他去接受治疗,只要能暂时离开这个地方……
大铁门传来嘭声响,接着是上锁咔哒声。
有人从外面将门锁住,莫青荷将眼睛睁开条缝,朝四周环视圈,这里窗户全被钉死,光线昏昧,灰尘在门缝透进来光柱里浮浮荡荡。
只剩他个人,他不敢乱动,保持着听觉敏锐,心情忐忑等待着。
然而,不知道出什情况,自从审讯自己男子离开,外面风平浪静,开始还隐约能听见有人在交谈,后来就归于寂静,始终没有人再进入这间屋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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