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像是被人死死攥着,刀刀来回凌迟,他所有信仰,所有坚持,在那刻砰然坍塌。
“要带他走。”
他沙哑出声:“你们错,你们自己承担。傅长陵没错,
秦衍低低喘息,苏问机看着他剑,神色平静:“你见他,要做什呢?”
做什呢?
他做着最正确事,做着最对选择。
用他人换两界,这本也是秦衍贯抉择。
是大道,是正义,是扬善,是天道。
秦衍心颤抖起来,他骤然意识到什,他朝着悟道塔方向路狂奔而去,然而冲上前去不过数里,第道法门便无形挡在他身前。
那道法门是傅长陵手笔,他好像端坐在他面前,平静望着他。
秦衍握着剑手都在抖,他几乎是毫不节制灵气,剑挥砍过去,轰然劈开法门。
这样巨大动作,震得乾坤城都颤抖起来。
苏问机毫不犹豫起身,领着人便赶出去。
河道重新有流水潺潺。
这切朝着周边无限蔓延,秦衍正站在尸体中喘息着,就看见自己脚下有绿草生长,所有尸体化作泥土,融入脚下土地。
风中夹杂着熟悉灵力,脚下青草不会儿就郁郁葱葱。朵小花从他脚下悄然绽放,而后直起身子,灿烂盛开。
秦衍愣愣看着草长,树生,花开。
他忍不住回过头去,看向远方悟道塔。
可是在苏问机问出声那刻,他却觉得自己所有过往信念都翻涌着。
他想问句为什。
傅长陵从不是恶人,傅长陵从未做过坏事,为什偏生是他,独独是他?
这世上这多人作恶不得惩戒。
为什傅长陵这好个人,两生两世,都要由他来承担切?
秦衍路劈砍过傅长陵留下法门,每次动静都大得所有人都能感知,他人似如千军万马,剑碾压众生。
而傅长陵闭着眼睛,他已经感知不到外界,他只觉得脚下阵法正在源源不断抽取他灵力,让他化作山川、河流、星辰、日月之光。
悟道塔承受不住天道所给予法阵,层层往下坍塌。
而秦衍剑剑砍过傅长陵设置障碍,等到达乾坤城前,他早已力竭,可他还是提剑站着,苏问机领着人站在乾坤城门口,他看着喘着粗气秦衍,忍不住开口:“阿衍,别往前。”
“要,见傅长陵。”
磅礴灵力从悟道塔方向向两界不断延伸,秦衍张张口,脑海中闪现出昨夜傅长陵笑来。
“阿衍,其实,你放不下业狱吧?”
“师兄亲口,什事儿都有办法。”
“师兄,”那人站在门口,远处晨光破开薄暮而来,拉长他影子,他背对着他,声含隐咽,“好喜欢你。”
“傅长陵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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