凡在眼前,大概也不会发出声。
庄子非咬了一咬牙,撑着膝盖站起身来。他想:倘若不站起来,就见不到思凡,还有父母亲了,他必须得拼命。
思凡一定在等着他。那个人好不容易才稍微变得像个活人,他怎么能不负责任,再把思凡给推回到那个孤独的屋子里?
那是他一生当中唯一的宝石,以前是以后也会是,他见不得上面有一点点划痕。
他要将思凡的伤口彻底治愈,而不是用针随便缝得七扭八歪的,顺手给它一个极晦暗的归宿。
那样不行。
怀着这样的一个信念,庄子非又走了几百米远,可是头晕眼花,只能再次休息。
这次,他坐在了地上。周围全是枯枝败叶,让人显得分外狼狈。
“呜~”庄子非低头微微阖着眼,十分委屈地念叨了一句,“来兔啊……救驾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