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没有人会比更喜欢你……班芙回来之后想过,交给别人还是不放心,只有自己亲自守着才能踏实。然也好怕自己看不见你,还有父母。”
凌思凡没说话。他想:像现在这样被重新温暖起来体温轻轻拥抱着,像是三九寒冬清晨时暖和被窝样,大约没有人能干脆利落地拒绝吧。
“思凡,”庄子非又说道,“就是靠着这些想法坚持下来。之前你不是说,就像胃酸过多会伤到胃样,感情过剩会害到?还说不论什东西多,都会波及自身。但是今天,真是靠这些感情救下自己,对你喜欢,是样好东西。”
“……”是好东西吗?凌思凡想:或许真是吧。不仅是对子非,也是对他自己。过去他是很不喜欢他自己,然而现在,因为他逐渐不自觉地相信起庄子非,而庄子非爱他,让他有点觉得自己也定是有可取之处,甚至终于有那点点喜欢他自己,这种因为“相信你,而你又相信,所以相信自己”感觉很奇妙。
“然后,”庄子非又继续阐述他是如何走出来,“就告诉自己,‘追逐你’这难走路都走下来,并且看到希望,那河边那条路又能算得什呢?定没问题。果然没有前边那条路远,进入到村子范围。”
此时,他心里面竟然很柔和。
庄子非在他肩膀上胡蹭,在他耳边乱糟糟地撒娇,竟然让他有点点想哭,感受到梦幻般安宁。
庄子非就像是名园艺专家,精心地制造小小盆盆栽,以真情为假山石,以温柔为费利菊,以坚持为月见草,放置在他灵魂深最深重重迷雾中。
这次失联事情之后,凌思凡感到自己更加地不坚定。
过去,他还能克制着自己,现在却是听到对方声音,意志堡垒便开始迅速瓦解,城墙全部坍塌,炮台七零八落,只剩下指挥官声嘶力竭地让己方人死守,但那完全是无济于事、为脸面努力罢。
“子非……”
庄子非又开始在凌思凡肩膀上蹭:“思凡,回来,回到有你世界来。又来黏你,你甩也甩不掉,森林迷路都不能阻止,大概没什方法有用。”
“……阻止你干吗啊,想黏就来黏
如果他再假装,就会像商场里刻意展示自己陈列品般,越是拼命地秀,越是显得与真正那些商品格格不入。
“思凡……”庄子非声音低沉,“在森林里时,直替你担心。”
“替担心什?”应该担心是你自己才对。
庄子非理由倒是显得理直气壮:“担心你失去。”
“……”凌思凡问,“失去你,就那令人担心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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