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玄真轻笑下,“不管你目是什,必须先警告你,如果事情败露,定能全身而退。”
“那是自然,”韩逢唇角带笑,语气平缓,“以国舅爷身份,”深沉目光射向王玄真,“什险境不能脱身。”
王玄真手攥在椅子狰狞虎头上,银牙闪,“如果你耍,就先挖你眼珠子,再将你送到
钱不换去接韩逢,态度毕恭毕敬,见韩逢脸色苍白,还出言关心道:“韩大人,你是不是身子不适?”
韩逢面色淡淡,鼻音浓郁,“没什。”
上回在马上出大丑,韩逢进屋,舀缸里冷水给自己泼个冰寒刺骨,几瓢下去,兄弟反目,杂念尽消。
后遗症——风寒卷土重来,气势汹汹地让他涕泗横流,鼻头都拧红。
韩逢虽然病,也没有点病秧子模样,斜斜地坐在王玄真对面,捧着热茶轻抿。
红背脊,拎另个在旁蠢蠢欲动少年。
接连两个少年,轮流出几次,钱不换才将人都带下去,之后回来再抱着王玄真去替他清洗。
王玄真似乎心情很好,他坐在浴池里,面上泛着娇艳红,令他看上去容光熠熠,他自言自语道:“你吓回,就给你带回绿帽,你在地下瞧见吗?什人都能碰,哈哈哈,你算是个什东西!贱种!”
他大笑起来,笑得太过猛烈,最后被笑声呛得咳嗽几声,又是发火,手撩着水波猛地扇在钱不换脸上,“你也是个贱种!”
钱不换默默忍受这不痛不痒巴掌,面容沉静不恼不愤。
王玄真不动声色地看着他,忽然问道:“你今年多大?”
韩逢抬眼,“二十有。”
王玄真松口气,二十有,先帝死整十八年,那就不是转世,他上下打量下韩逢,越看越觉得韩逢这副暗藏丘壑模样十分可恶,简直恶心,比当今在位皇帝还要让他看不得,于是冷语气道:“说吧,你打算从这儿得到什。”
韩逢主动惹上门,说要帮他,当然也是因为他能帮韩逢,利益交换,王玄真再精明不过。
“张调任令,”韩逢把玩着手上瓷杯,慢条斯理道,“工部,为国为民,很好,但——更喜欢刑部。”
王玄真目光又柔下来,靠在钱不换手臂上轻声道:“不换,对不住,你不是贱种,你是个好孩子。”
钱不换心想他也只比王玄真小四岁,王玄真心情好时候就直‘孩子’‘孩子’地称呼他。
王玄真总觉得自己很老,已经快老得不能看,老得快要腐朽,他都这老,竟然还这憋屈,满腔愤恨,为老不尊。
王玄真坐直,多日以来在他脑海中盘旋锤子落下来,“去请韩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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