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。”平介拍拍后脑勺,说,“应该去打个招呼。”
直子叹口气,移开视线,看向斜上方,说道:
“杉田藻奈美。”台上叫到平介女儿名字。
“到!”直子清脆地答道,然后起身和其他毕业生起以同样步伐走上台,领取毕业证,并向校长行礼致意。整个过程平介都认真注视着。
毕业典礼结束后,大家在操场上告别。直子被同学们包围着,因为要上私立中学,今后就不会和大家再见面。同学们争相和她握手,让她签名,平介站在稍远地方注视着这切。有个女孩子哭,直子拍着她肩膀,说着安慰她话。她行为举止与其说是孩子们同学,不如说是母亲。
比起直子,更多孩子聚集在桥本多惠子身边。她不仅要和孩子们告别,还要应付众多家长。她那平日里十分白皙脸庞今天有些红润,不过好像并没有流泪。
告别持续阵子,最后毕业生和家长开始从正门往外走。终于完成项工作,老师们在感慨同时,露出松口气表情。
,就没脸见你,会对你觉得抱歉。不敢想象吧?明明自己要死,没必要担心那些。总之当时心想让藻奈美活下来,自己怎样都没关系。”然后她又问遍,“你相信吗?”
“相信。”平介回答,“正如你所愿,藻奈美活下来。”
“但只有身体活下来。”她耸耸肩。
之后就交给吧,平介心想。藻奈美身体和直子心,由来守护,这是上天赋予使命。
“浑蛋!”不知谁喊声。平介循声望去,是失去双女儿藤崎。他两手放在嘴旁,又喊次。“浑蛋——”
直子终于回到平介身边,手里拿着卷放着毕业证书深咖啡色纸筒。
“让你久等。”直子脸疲惫地苦笑道。
“握手攻势真厉害啊。”
“手都握疼。对,”直子看着同学聚集地方,问道,“打招呼吗?”
“跟谁?”听平介这问,直子微微皱皱眉头。“跟她呗。这还用说吗?!”直子轻轻地动动下巴,指向桥本多惠子所在地方。
像是被他触动般,别人也跟着喊起来。喊内容不尽相同。个女人喊是“永别”。
平介也想喊些什。他想到“安息”,心想这个不错。他冲着山谷站好,深吸口气,正要喊时候,直子拉拉他袖子,说道:“太土。”
“是吗?”
“嗯,们走吧。”直子说着,朝大巴走过去。平介连忙跟在她身后。
年祭旅行回来第二天,举行小学毕业典礼,地点在个古旧讲堂。平介坐在讲堂后方家长席上,注视着毕业生们依次上台领取毕业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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