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脑子里转圈,竟然发现他任何件突出有代表性事件都回忆不起来。
不是去年初夏,而是他自母亲去世后到再次遇到楚绎之前将近二十载光阴间,他人生直是同个模式。
为家族责任奔波忙碌,静下来时孤身人,也是真享受那种孤高安静。
辗转反复,寒来暑往。
可是,楚绎出现就像是突然搅动这潭平静池水,而后激起汹涌波浪和漾出久久难平涟漪。
他去秦佑病房时,秦佑和秦老太爷都在,楚绎笑着跟他们打个招呼,浅聊几句,然后对秦老爷子说,“外边儿天不错,要不推秦叔下去透透气吧?”
秦老爷子眼睛眯,但很快意识到什,立刻就笑逐颜开。
他上下打量楚绎阵,问,“你自己身体恢复吗?”
秦佑没说话,只是目光瞬不瞬地向着楚绎望过去,秦叔,这样简单两个字,可是好像就在楚绎出口瞬间,把所有东西都退回原点。
楚绎已经,很久没有这样叫过他。
脸,身子动,腿立刻伸到床下。
“哎?”燕秋鸿连忙上前伸手拦住他,笑着说:“别起来,该怎样就怎样,让你个伤员招呼,心里头反而不自在。”
但楚绎还是坚持起身。
两个人坐在窗边沙发上聊几句,直没有扯入正题。
看这情况,楚绎就猜燕秋鸿可能是在他这儿,等秦佑客人离开。
这些从未
这天阳光晴好,医院后花园非常安静,花园靠着寂静空山,耳边间隙传来几声鸟鸣。
秦佑坐在轮椅上,楚绎推着他在花园草坪间小径上走,路边茂名苍翠绿叶丛中蔷薇灼灼盛放。
楚绎眼神扫过去,可能美好东西都样,盛开时越是妍丽,零落成泥时才愈加悲怆。
他垂下眼帘,片刻后又抬起来,深吸口气,“又是初夏。去年初夏,你在做些什?”
秦佑胳膊搭在扶手,略侧下头,他想要完整详尽地回答楚绎这句话。
谁知沉默会儿,燕秋鸿说,“楚绎,打算出来自己开工作室单干,工作室地址都选好,就在帝都,你要跟块儿去吗?能保证给你任何资源都比你现在公司好。”
楚绎猛地愣,好半天才开口接话,“跟公司合约没到期,再说,娴姐直很照顾。”
燕秋鸿笑笑,“坦白说,刘安娴这个金牌经纪人也想块儿挖过去,合约没到期,给他们违约金就是,给多少,最后你都给赚回来,也不吃亏,是不是啊?”
楚绎没说话,良久才挤出个晦涩笑。
这年夏天就在悄然无声之中到来,楚绎关掉病房空调,把衬衣穿在身上觉得热时候才回过神,已经是六月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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