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名字?”
“其实也不算是。”照月道,“程居闲佩剑,你瞧见吗?”
这提醒,江离确实想起来,新秀比试时程居闲腰侧悬柄长剑,看模样也是把名兵利器。
“他佩剑叫作照月,是取寒光照月意思。”
江离微微愣,照月便笑笑,也不知是在嘲讽谁,她继续道:“程大侠名满天下,江湖中谁不知道他为朋友临死托付,在西域呆十五年。今年十六,那时候刚出生,他收到人家消息就匆匆走,连名字都来不及取。娘日日夜夜惦记他,就叫照月。”
江离面无波澜,手上动作却滞,然后合书放在旁边,看向照月。
“看干嘛……”照月有点不自在。
“觉得你有话要讲。”
照月静默刻,然后被抽掉骨头般地趴在桌上,半晌才问:“江离,你爹对你好吗?”
江离眸光微敛,点点头:“父亲为人温厚,待极好,识字解文是他亲自教导,他还时常叮嘱如何为人处世。”
“从那天起,娘便直在等他回来。家里朝西窗要始终开着,最好眼就能瞧见外头,到后来她要将屋中摆设也全朝西放,勤擦拭着,说他想念家里时能望见,回来时也知道们在等他,走得也会快些。”
照月声音渐渐低:“再然后,娘就病,精神不好,每日倚在床头,只盯着西窗外。年纪大,她变卖首饰也要给请师父,教学剑,因为程居闲孩子怎能不懂剑术呢?”
“有时候她会来看练剑,听到她偷偷叹气,说怎生不是个男儿呢,女儿只有这双眼睛像爹。后来娘病越来越重,程居闲还是没有消息,她怕自己等不到,便去求师父想想办法,托人带封信过去,好歹让他赶回来见娘最后面。信送出去,可日子也没什两样,擦着摆设、练剑,娘瞧着西面。”
照月忽然停下,似乎有些说不下去。江离安静地看着她,不出声打搅,却能看出他听得认真,半点敷衍也没有。照月冲他露出个勉强笑,这才又道:“记得那天是刚入春,娘突然叫到床边,让抱着她。”
“那是第次,也是唯次抱她。原来娘
“真好啊。”照月轻声笑笑,“你跟你师父来名剑大会,那他是不是在家中等你扬名回去?”
“没找到父亲尸体,但想来也是活不。”江离淡淡道。
照月愣,慌忙道:“对不起,没想到……”
江离道:“没事。”
沉默如石子投下,涟漪扩散开来。照月抿口茶水,暗自挣扎许久,才闷声闷气地开口:“你知不知道,旁人听名字都惊奇,只你个,什反应都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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