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家只是有些奇怪。”步雪遥道,“这些日子,们对着这满山武林人士看个遍,除些脸大本事小老不死,就是些空长四肢没得脑子阿猫阿狗,偶见几个精明还都是半大孩子,收拾起来虽然麻烦,到底也不是胜算小,宫主这般严阵以待,倒是让等心生忐忑。”
赵冰蛾飞眉挑:“步雪遥,蠢货是蠢死,那你知道聪明人是怎死吗?”
不等步雪遥回答,赵冰蛾就自顾自道:“聪明人,都是自以为别人都是蠢货,最后阴沟翻船,死不瞑目。”
步雪遥眼里终于含上冰霜。
“姜是老辣,越老就越会装;牛是犊子狠,年少才气血方刚。步雪遥,你自以为能不把天下人放在眼里,可在天下人眼里你又算个什东西?”赵冰蛾嗤声,“若不是宫主怕你眼高于顶误大事,才懒得
“不过,‘离恨蛊’是主家留下东西,除宫主,连都没有办法去克制它,哪怕色空老秃驴功法奇特,你想通过他压制蛊虫也是枉然,趁早收收心思,免叫剩下半张脸也没。”
步雪遥笼在袖中双手悄然紧握成拳,面上分毫不露,甚至还能继续笑言:“左护法提醒是。”
“渡厄洞里那帮人牲,留着也没什用,趁早清理干净。至于色空老秃驴……”赵冰蛾眯眯眼,“宫主要拿他练功,你准备好要用药物。”
“杀色空,无相寺那边若生枝节怎办?”
赵冰蛾瞥他眼,又开口讥讽,“怎?跟那老秃驴朝夕相处这几日,舍不得?”
“左护法说哪里话,奴家爱是厉郎那般俏郎君,怎会打这老和尚主意?”步雪遥只手掩口轻笑,目光抬,“倒是左护法难得着急,不晓得是急于要那老和尚命,还是要把他从奴家手里挖出来呢?”
顿顿,步雪遥眼睛眯:“说起来,昨夜有不速之客入这渡厄洞,届时左护法拉着奴家谈天说地,可不比现在咄咄逼人,这……是否有些巧合呢?”
“你自己没做好渡厄洞守卫,倒疑胳膊肘往外拐?步雪遥,谁给你胆子?”赵冰蛾嘴角就像要命钩子,她看着步雪遥,冷笑道,“你也不必拿话来刺,就你这碎嘴招风耳,跟这老秃驴那点恩怨你会不知道?虽说经年日久都过往云烟,到底意难平,从这老秃驴身上讨些债不为过吧。”
“左护法自然是有理,奴家不过随便问问罢。”步雪遥垂下眼睑,“不过在这个节骨眼上,宫主要拿这老秃驴练功,莫非是……”
“步雪遥,有些事情留在肚子里未必肠穿肚烂,说出来可就不得好死。”赵冰蛾打断他话,“你不怕被撕烂嘴,还没想惹麻烦。宫主事情谁也别置喙,你照做就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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