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孙琢玉看向杜陵春：“这凶手实在猖狂
些。”
杜陵春
公孙琢玉思及此处，不由得问道：“那死
三人可有详细卷宗？”
杜陵春早知他会如此问，将手边
摞纸递给他：“这是刑部卷宗，你自己且瞧着，待那唐飞霜入京之后，你们便要同面见圣上，共查此案。”
第个死人乃是凉州刺史董千里。他回京述职途中在客栈落脚，谁料翌日清早便被发现惨死于床上，面皮被人完整剥下来，整个人倒在血泊之中。
旁边桌案上有凶手留下张纸，据打扫丫鬟说，是董千里死前夜，不知被谁送来。
那纸上写着首诗，乃是高适《别董大》：千里黄云白日曛，北风吹雁雪纷纷。莫愁前路无知己，天下谁人不识君？
接驳回去。”
啊？
公孙琢玉心想自己也太惨吧，到嘴肥肉还没吃就飞？严复忒不是东西！
杜陵春仿佛看出他想法，出声道：“你也不必忧虑，暂且先留在京城，协助查案，
迟早会将你推上去。”
公孙琢玉虽然破那
两件案子，但那都是平头老百姓。这宗案件却牵扯到朝廷*员，背后必不简单，他也不敢打包票定能查出来，下意识看眼杜陵春：“那若是下官查不出来……”
公孙琢玉看到此处，觉得有点意思，将卷宗继续往后翻翻。
第二个死人乃是户部侍郎郭寒。他夜间去青楼召妓之时，被凶手暗杀在花魁香闺里，整个人从腰那里断做两截，肠子流地。
他同样在死前天，莫名其妙收到凶手留下张纸，纸上诗乃是秦观《千秋岁.水边沙外》上半阙：水边沙外。城郭春寒退。花影乱，莺声碎。飘零疏酒盏，离别宽衣带。人不见，碧云暮合空相对。
公孙琢玉看到此处，已经发现什，但为确认什，继续又往后翻看页。
第三名死者乃是京兆尹楚连江，他被凶手挖去双眼，尸体吊悬于衙门大堂之上，惊堂木下压着张纸，诗是王昌龄《芙蓉楼送辛渐》：寒雨连江夜入吴，平明送客楚山孤。洛阳亲友如相问，片冰心在玉壶。
杜陵春抬眼：“查不出来便查不出来，本司公还能吃你不成？”
这话又说没有道理起来。他既然想拉拢公孙琢玉，自然是看中其才能，如果连案子都查不出来，对方就成无用棋子，自不必再费心培养。
但杜陵春全然没发现，他想让公孙琢玉平步青云念头，已然大过想让对方给自己带来臂助念头。
公孙琢玉笑笑：“下官必不让司公失望。”
杜陵春推举自己，严复推举唐飞霜。倘若到时候公孙琢玉查不出真相，岂不连带着杜陵春也跟着丢脸，在严复面前抬不起头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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