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邺律法言明,不可私自打杀仆役,倘若奴婢真犯大错,也需主家呈报官府,获准后才可谒杀。女尸思云并未犯错,却被无故做成人蜡,真追究起来,洪家免不要担上罪责。
家丁瞧见这种阵仗,慌不迭跑进去通风报信
只是杜陵春睚眦必报,在这个时候也不忘坑洪侍郎把,言说他看管不力,让囚犯从刑部大牢逃出去,自己听闻消息路追至城外,也没能把人抓回来。
他根基深厚,再则有贵妃这条裙带关系,皇帝自然不会把他怎样,反而出言安抚,赏赐不少东西,将洪侍郎好顿斥责。
杜陵春这边在朝堂上寻洪侍郎晦气,那边公孙琢玉已然带着衙役去洪府,当着围观百姓面,亲自叩响洪府大门。
看门家丁打着哈欠来开门,心想是谁这可恨,大清早便扰人睡梦。谁料开门看,却见大队佩刀衙役威风凛凛站在自家门口,不由得吓得后退步。
公孙琢玉身绯色官服,身长玉立,笑眯眯样子压根不像来找茬:“本官乃京兆尹公孙琢玉,前日发现具被制成人蜡女尸,经查验过后才知是洪府丫鬟,现怀疑洪老夫人有杀人嫌疑,劳烦你去通传声。”
。”
公孙琢玉闻言笑笑,往他额头上亲下:“那不行,司公做坏人,也做坏人,咱们个好个坏,看着不像对。”
是,个公正廉洁清官,个声名狼藉宦官,在外人眼中,怎也牵扯不到起,堪称云泥之别。
杜陵春捂住公孙琢玉嘴,不想再听他自言自语神神叨叨:“安静些,睡觉。”
池子里翠羽鸭都没他吵。
洪家到底有官身,若换做平常人,公孙琢玉直接传唤到堂,何须亲自上门。他声音不大不小,围观百姓刚好都能听见,闻言顿时炸开锅。
“人蜡?什是人蜡?”
“这还不懂吗,将人活生生做成蜡烛,实在是阴毒至极!”
“真假,没想到洪家居然也会做这种事儿,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。”
“瞧瞧他们怎说吧。”
公孙琢玉哦声,只好乖乖闭眼睡觉,依旧是三秒入睡。杜陵春听得他呼吸沉稳,这才缓缓放下手,借着朦胧月光,在黑夜中打量公孙琢玉,不知在想些什。
其实这样也好……
公孙琢玉有能力做名清官,自己也有能力护着他。官场沉浮,又有几人能像他们如此。
他做他来时路,他全他身后名……
浅秋时节,枫叶已经渐渐红,枝叶伸展,险些染红天边角。杜陵春翌日清早便进宫,叶无痕等人被放走,自然需要有个交待,胡乱诌说他们坠崖而死又或者葬身火海,轻易便可蒙混过去,皇帝又不可能真细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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