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许不是什好人,但麒麟印选择似乎也没有错。
不过……
静观眉心微皱:“亲手布下梦魂咒,除上神、常念和你之外,世间当无人能解,那狐妖虽有天赋却也不过五尾修为,究竟是怎突入壁障?他跟这冉娘,到底有什关系,竟然甘愿为她与为敌?”
净思不置可否,只是问道:“你见到那狐妖时候,可有察觉什?”
静观仔细回想下:“香味……它流血时候,有股很淡香味,就像焚烧檀木,但又夹杂些别味道……嘁,不管是香气还是妖族,都非所长,就交给你。”
是你给他下梦魂,故意让御斯年去接受人心之考,想把他变成你喜欢模样,哪怕你明知道他若如你所愿,纵然能突破瓶颈,也会失去继承麒麟印资格。”
御斯年确在拜祭冉娘后中梦魂咒,然而那咒术并非旁人暗害,正是静观所下。
中天麒麟印传承在即,候选者有三人,他看重其实是另位人选,然而对方却输在心考关上。
那人确杀伐果断,是静观所欣赏人,然而麒麟印主人却不能是这样能够六亲不认冷酷之辈。
静观不相信走到这步人,还会为无聊情义放弃滔天权欲,尤其在他调查御斯年生平之后,他更不相信有人能以德报怨。
净思双目微敛,隐去闪而过神色:“会留意。”
静观得答复,也不再多留意,他跳下净思怀抱,刚落地就从个婴儿变成垂髫稚子身形,掬把野花,哼着歌儿走跳下山。
净思站在冉娘墓前,直到静观走远之后,她才蹲下身去,手指在那三根中途熄灭香柱上捻,青烟又袅袅升起,散发出股极淡香味,乍闻似佛前檀香,细细嗅,才能察觉这香味渐渐变化,由檀香转为股馥郁花香,隐含血腥气。
“果然是‘离恨天’……能将《奇门天香册》修炼到如此境界鬼修,看来是那个人。”净思抬脚将香柱踩灭,然后望向天外,轻声自语,“不过,还是太心急。”
说话间,她又想起静观适才所言妖狐,双目微冷,盯着浮云模样仿佛是看见某只
净思却偏要跟他唱反调,说他会错眼。
于是静观借着这个机会给御斯年下梦魂咒,然而他没想到冉娘魂魄居然还长留在此,并未投胎转世,故而念又起,将她也塞入梦魂之境。
他精心编写虚实交织连环戏本,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狐狸精打乱他计划,更没想到御斯年在得知真相后还居然打破他戏本结局,通过心考。
又输给这娘们儿次。
静观这样不忿地想着,却在想起梦境里御斯年剖白观念时候,忍不住笑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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