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走动,那些本已消失屋舍、街巷都接连出现在白石眼前,失踪城民也各据己位。包括那第个失踪夜巡士兵,他站在个巷子里,脸上神情已经凝固。
这里切人与物虽然还在,却都变成铜像,泛着冰冷寒光,乍看栩栩如生,细想便无比惊恐。
白石不知道这些城民是死还是活着,他颤抖着用手指抚过尊铜像眼睛,寒意让他打个哆嗦。
等等,白石惊醒过来,他发现这里越来越冷,自己动作愈发僵硬迟滞,从未感受过沉重感拖坠着他身体,很快便寸步难行。
“也会变成铜像吧。”这个念头在白石心底升起,他能感受到自己平日里奔跑如风四只蹄子此时像灌铅样重,手掌似乎与枪长在起,怎也松不开。
抬头看向欲艳姬身后那片还在慢慢扩张白雾,“们快没有时间,不是吗?”
欲艳姬脸色阴沉下来,她看眼白雾,终于松口:“走!”
“如果你走投无路,就逃往白雾里吧。”
这是白石离开水牢之前,暮残声用传音入密告诉他最后句话。
暮残声去雪原趟,对这里猜疑更甚——天铸秘境本就是在千年前寒魄城战场,哪怕发生异变,它仍和寒魄城处于同个位面,所以当初三宝师用封界令强行将其分离开来,虽然居住在寒魄城人再不能与之接触,可它仍然存在于这里,就像天上月与水中月关系,隔着面看不到却无处不在水镜。
他下
如果是这样,现在这种状态就类似于空间阵法折叠,目前失踪所有人与物很可能都还在里面,而身在其中任何方五感暂时不能与另面接触,正如他失去控制那个化身。
不过这到底只是个猜测,如果不是走到绝路,暮残声决不会贸然往里钻,告诉白石也是作为对方最后退路,五五开生机总比注定死局要好些。
白石对暮残声算不上十分解,却莫名有种信任,何况他心知在这节骨眼上对方决不会故意让自己去送死,能开这口也许有赌成分,但少说也有些把握在。因此在明知自己不敌之后,他毫不犹豫地冲进那被雾气包裹消失区域里,刹那间双目皆白,魂魄似乎都被拽出体外,四肢百骸都迟滞下来,有刻骨寒意从骨子里升起。
他脚下空无物,却如踩着实地般稳妥,等到白石眼睛好不容易恢复视物,他就愣在原地。
城北有家猿妖经营酒肆,酒香价廉,白石曾是那里常客,可惜它位于外城边缘,早随着周遭街道并消失得无影无踪。然而,白石现在就站在这家酒肆门口,屋檐下灯笼还没有熄灭,身形佝偻老猴精保持着趴在柜台上姿势睡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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