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迟缓缓地问句,随后又道:“倘若真是心中如此,那你以后
东吾难受心气儿才止住,转过头盯着面前佛陀菩萨,越看越觉得他们不开眼,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另侧人参拜完毕,慢慢站起身。江情身上衣饰与晏迟相仿,但比他穿得更繁复些,修长白皙手指上戴着那日殷璇送给他戒指。
他上下扫视晏迟片刻,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,忽地道:“晏公子,听闻您前几日去太极宫侍墨。您到底是去侍墨,还是……”
他靠近两步,贴到晏迟耳畔低语。
“还是宽衣解带,求人怜惜啊?”
“不必如此。世间不幸之人,何止千万。即便神佛处处倾听,也不能处处相救。”
“倒是很想听。”江情很淡地笑下,他语气跟晏迟很像,可又有丝微妙不同,“母亲同说,天下女人,都是喜新厌旧,您以为呢?”
晏迟眉峰不动,连眼神都没有变化,语气平静地道:“衣不如新,人不如故。此事无论男女,人人不可免之,不知道江常侍说,是哪件衣服?”
江情半晌不语,久久地注视着他,随后才道:“晏公子怀有身孕,已经很久没有侍寝吧?”
他近前步,在距离东吾稍有段距离地方撩袍跪下,焚香参拜,在金身塑像之前添上人间香火。
晏迟身份在宫中并不算太大秘密,只要江情上下疏通,将宫里几位老人打点好,便能获知他些讯息。
晏迟轻微地蹙眉,语调仍旧温和地道:“江郎君不是刚刚才说,多日未曾侍奉于陛下左右、未曾在凤凰台雨露承恩?”
“这个不好说。”江情盯着他笑下,“彤史可以不记载。若是不要面皮就能引来前所未有荣华权力,又有谁能不动心。”
晏迟慢慢地听他说,目光停驻在对方如冰眼眸之间,反倒觉得有些奇怪。他回望过去,目光直从对方眸间浮冰里穿过,渗透到底层之中。
“你真是这想吗?”
晏迟沉默不语,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。反而是东吾沉不住气,瞥他眼,道:“那是陛下怜惜晏哥哥,如果换你,你连生育后嗣资格都没有。”
江情转而看向他:“比起来说,良卿千岁入宫月有余,似乎还是……处子之身?”
这句话立刻将东吾激怒,他气恼地挽下袖子,然后被晏迟阻拦住,腔恼火没办法发泄,气得红着眼睛掉眼泪。
他边擦拭眼角,边自己又把自己气到,觉得怎这不争气,让人说两句就收不住眼泪,他就是想跟江情继续吵,也没有任何吵架气势。
晏迟站在他身后,慢慢地给东吾顺背,垂首低声道:“陛下是不舍得伤害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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