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越霄心中颤动下,装得很大度地道:“伤心什?既然都还活着,那千里共婵娟嘛,以后就是好兄弟,自然希望他浪迹江湖、过得畅快淋漓。”
谢玟盯着他看会儿,又道:“分别即失去,怎会不伤心呢。”
他只是自言自语,却惹得小沈大人立马站起来,脸红脖子粗地大声反驳道:“你别误会,们真是好兄弟,自从知道他是男人之后,就没想过娶他。以前那不是认错?认错娘子难道还算娘子?”
谢玟微笑地看着他,甚至还温文尔雅地安抚道:“没有说你。定是他伤心。”
沈越霄这才悻悻地坐下。
又觉得对方刚刚反应不太对劲:“就知道你不会因为这些旁人而烦忧,可刚刚你这反应,分明就是被说中,是因为什?”
谢玟避而不答,转而询问:“小沈大人这多年不曾娶妻,可有个缘故?”
沈越霄被这生硬转移话题,倒也不恼,顺畅地答道:“年幼时有个指腹为婚青梅竹马,直以为他就是毕生妻子,只不过后来才知道,那该是兄弟……”
他尴尬地摸摸鼻尖,续道:“他十岁以前当女孩教养,穿裙子叫小名儿,误会。后来阖家搬到京都,六七年没见,启明三年时候重新见到他,他变成个男人……不是,他本来就是个男人,们喝夜酒,他就告辞,提着剑追寻他江湖去。”
谢玟认真倾听,点点头道:“节哀。”
两人再度交谈两句,对方便逃也似地跑,比急红眼兔子还快几分。谢玟坐在原位上转动着茶杯,身旁空余座位上突兀地出现个红头绳小女孩。
童童坐在椅子上,两根短短小胖腿在上面晃来晃去,她问:“他们那仗要是打起来,就算是速战速决也要三个月日子,萧玄谦大概率是赶不及回来,正好,既然他不在,省得你被这人纠缠撒娇、磨软性子,你定个日子吧。”
谢玟手指在杯沿上碾转,他指腹按在瓷器旁,淡淡地道:“得告诉他。”
童童道:“明天他就出征,有这多机会你不说,想要什时候告诉他?”
谢玟垂下眼帘,平静地解释道:“留锦囊给他,前两个都是
沈越霄:“……这有什节哀,又不是真死娘子。”
“人虽活得很好,可在你心里那道影子却死,不该说节哀?”谢玟随手给他斟半杯茶,“可有联系?”
“年春秋,两封信吧。”沈越霄道。
谢玟挑下眉:“这就是你缘故?”
小沈大人讪讪地笑下,不知是承认还是否决,但幸好对方也没非要问下去,而是似是而非地道:“他走,你伤心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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