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卫脚下顿,正要原路退下,夏侯澹却瞥见人影:“何事?”
庾晚音连忙站直。
暗卫:“白先生有信。”
庾晚音:“阿白?”
暗卫呈上信件,诧异地看庾晚音眼,见她毫无回避之意,而夏侯澹竟也没赶她,不禁腹诽。他专门负责为夏侯澹传信,每次时隔月余回宫趟,都发现这妃子地位又有显著提升。
夏侯澹仍旧不错眼地盯着她,久到庾晚音开始觉得莫名。
她摸摸自己脸:“有东西?”
“没有。”夏侯澹终于移开目光,“身上有点香。”
“香?”庾晚音低头嗅嗅,笑,“你那些好妃子给洒蔷薇露。”
“为什要给你洒?”
其实按摩并不能缓解他头痛。但他喜欢这个提议,欣然将脑袋凑过去。庾晚音搓热掌指,熟练地按上他太阳穴:“闭眼。”
夏侯澹依言合上眼假寐。
窗外风声呼啸,衬得室内愈发静谧。
不知过多久,夏侯澹轻声开口:“你还好吗?”
“?”
这句话有没有语双关,只有庾晚音自己知道。
夏侯澹僵硬地笑笑:“哪有。”
不知不觉,庾晚音发现自己已经能从他表情甚至眼神中,看出许多门道来。
昨日他刚从鬼门关回来,精神状态却出奇地平和。但现在,他那双浓墨绘就眼瞳又晦暗下去,似乎在无声地忍耐着什。
庾晚音:“你头又疼?”
她究竟有何过人之处,能让多年不近女色陛下迷心窍?
夏侯澹已经拆开信封,抽出信纸扫眼。
暗卫听见他居然向庾晚音解释:“
庾晚音想起那句“加把劲儿留个龙种”,老脸热:“不为什。”
“说啊。”
“头不疼?那先走。”
夏侯澹连忙扯住她裙摆:“别别别,不问……”
暗卫捧着密信赶到门口时,看到就是这样幕:重伤在床皇帝,在用生命跟妖妃玩些拉拉扯扯游戏。
“山上死那些人——”他闭着眼,似乎在斟酌措辞,“他们无论如何都会死。就算完成任务,也会被端王灭口。所以,他们死不是你错。”
庾晚音动作慢下来。
她有点啼笑皆非:“你在给做心理疏导?”
夏侯澹睁眼望着她,那眼神说不出是什意思。
“咱明明经历样事啊,要疏导也该互相疏导。”她轻轻拍拍他额头,“也不是你错。”
夏侯澹:“……”
夏侯澹:“你怎知道?”
“知道可比你想象中多。”
庾晚音没能等到预想中反应。夏侯澹根本不接招,装傻充愣地笑:“不愧是你。”
庾晚音钓鱼失败,只得放弃这个话题:“躺下,给你揉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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