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？”
“弟子心里早就设想过无数次，
知道他……他还不能接受。”李还寒握住他
手指，“
“不是什
大事。”他语调低柔，与分别之前每
次相见别无二致。“……弟子自困樊笼，愿意慢慢等下去。”
江应鹤敏锐地察觉到这仿佛跟自己有关，迟疑地问道：“要等什？”
李还寒注视着他道：“等他能察觉到弟子……心意。”
这句话说到半微微停顿
下，最后个字落得太轻，几乎有点虚无，像是个迷途者聊以慰藉痴望。
江应鹤怔下，陡然想起禅清住持口中那句批语，立刻反应过来还寒是真“为情所困、求而不得”，他并不知道那人是谁，却不妨碍他偏心地对那个人产生反感。
李还寒身上鲜血味道太重。
江应鹤低下眼,仔细地查看下他伤口,觉得没有伤到元神,才略微松口气,旋即追问道：“怎会入魔,这个印记是怎回事？”
他自然认识心魔花纹，但却是第次在亲近之人身上见到。按照寻常情况来说,只有对某件事、某个人、或某个目标特别执着时，才会被心魔侵蚀。
无论是正道还是邪修，最根源地方都是修心。如若个人心境出问题,那即便是境界再高、实力再强悍,最后也不会有好结果。
魔纹显现,距离他心脉似乎只有很短距离，但在此刻，江应鹤注视之下,鲜红心魔纹路慢慢地退缩段，盘踞在李还寒肩膀下方。
他先入为主，总觉得李还寒是个非常温柔人，像这样根正苗红……等下，根正
苗红怎又入魔啊！
江应鹤思维到此戛然而止，他教学水平连续遭受三重打击——二弟子原是邪修、小徒弟爱教育走偏、现在连看起来最不容易出错还寒都堕入魔道、身道体尽化魔气。
他发顶上雪白兔耳都垂落下来，略带挫败地叹口气：“光等是没有用，为什不主动坦诚心意，万对方接受你呢？”
李还寒凝视他片刻，伸手挽住他手腕，低声道：“知道他不会。”
江应鹤怔下，不知道这个东西为什现在会突然退回去下。他回忆下曾经看过古籍记载，轻声道：“渡劫虽过，却堕为魔修……你到底是，有什心魔？”
李还寒没有立刻回答。
江应鹤能听到他环紧自己时沉而压抑呼吸声，觉得面前这个人像是在走什前不见光道路，周围黑暗、狭窄、逼仄……到处都是荆棘丛生，但他独自前行，却什都不说。
江应鹤想朝他伸出手,想把他从泥泞沼泽里拉出来，可触摸不到他。
他感觉到耳畔气息停滞瞬，还寒声音沉沉地响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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