奚将阑大概嫌他聒噪,手在怀里掏来掏去,不知从哪里拿出来株还未吃完虞昙花。
虞昙花气息瞬间弥漫开来,黑猫被熏得当即呕声,差点把肺吐出来。
“呕……”黑猫恹恹道,“怪不得你每次吃虞昙花,都得虚弱老久。”
原来虞昙花竟是“无尽期”其中味解药。
奚将阑慢条斯理地又揪片花瓣,他正要放到嘴边吃,黑猫猛地窜上来爪子打掉花瓣。
倦寻芳还要在禀告其他事,后知后觉盛宗主还抱着个人,忙垂下头目送盛焦回清澄筑。
姓奚小狐狸娇气得很,刚被盛焦放在坚硬石床上便蹙起眉,抬手胡乱勾住盛焦脖子就要往上贴,宁愿被抱着也不愿躺硬床。
他嘟哝句:“硌得慌。”
盛焦强行将他按下去,拨开他手转身离开。
不光石床硬,就连枕头都是硬邦邦,奚将阑皱着眉翻个身,耳廓上耳饰和玉石枕相撞,差点把璎珞扣撞散。
蹭行舫看乐子。
***
既然奚将阑对獬豸宗并不排斥,盛焦也没故意膈应自己再回盛家,面无表情踩着水路回到獬豸宗。
奚将阑又累得睡过去,熟练地蜷缩在盛焦怀中,手还揪着衣襟死也不放手。
听闻宗主回来,倦寻芳忙迎上来,瞧见宗主怀里狐狸精,他也只是脸皮抽抽,没有像之前那般炸毛。
“别吃!”黑猫都要哭,像是在看个背恩负义负心汉,“你难道真想死,好狠心啊你!”
奚将阑也不生气,慢条斯理道:“你现在毒性越来越强,灵体早已显露在外。乐正鸩脾气好,只是掐个脖子没弄死你,但如果让盛焦瞧见,他怕是会道天雷将你劈成粉末,到时候还
奚将阑被震得晕晕乎乎,痛苦地捂着脑袋清醒过来。
后颈阵酥麻,“无尽期”化为黑雾钻出来。
黑猫恹恹趴在冰冷石床上,奄奄息地骂道:“你性命相连,你就不怕那人真把杀?”
“你要是这轻而易举被杀,还叫什“无尽期”。”奚将阑将璎珞扣摘下来,盘膝坐在床上调试,随口道,“不过你好日子也要到头,婉夫人已经寻到解药,再过几日就真杀你,嘻嘻。”
黑猫瞬间炸毛:“这些年可救你不少次!你不能忘恩负义!”
“宗主,今日妄图毁坏申天赦人……要如何处置?”
盛焦面无表情:“动手杀,未动手逐出獬豸宗。”
“是。”倦寻芳颔首,犹豫下又道,“恶岐道买卖相纹之事,按理说应琢逃不干系,但獬豸宗细细盘问,竟寻不到和应家牵连丝毫线索。”
应琢聪明,什事儿都用傀儡来做,旦败露傀儡便自焚当场,全然拿不到丝毫把柄。
盛焦点头,表示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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