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行昱垂眸不语,看起来极其难过,还带着点隐秘羞辱。
——像是苦心隐藏许久丢人事,被逼迫着当众讲出来,脸上全是难堪。
赵伯听着,心疼得眼泪几乎都要落下来。
荆寒章在心中冷笑,他根本不
荆寒章从来不是个和人周旋性子,直接开门见山道:“昨晚都瞧见,弩箭、长剑。”
晏行昱还是满脸疑惑,仿佛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什。
荆寒章被气笑,他抬手摩挲下晏行昱右手指腹,果不其然触到不易察觉薄茧。
“很好。”荆寒章像是寻到其他证据似,冷声道:“先不说暗器,你向本殿下解释下,你,养尊处优丞相公子,手上为什会有这多薄茧?”
要是握剑,要是握弓,反正此人定是个深藏不露练家子。
阿满突然恶狠狠地龇牙,像是被冒犯领地野兽,他正要扑上去,晏行昱就轻轻抬起空着手。
阿满立刻不动。
荆寒章制住晏行昱,冷着脸将晏行昱手腕上衣袖轻轻扯开,露出小截皓白腕子。
荆寒章:“???”
他……他弩箭呢?!
生。
荆寒章:“……”
晏行昱已经咳过遭,此时正茫然抬头看他。
荆寒章不可置信地又捶床柱两下,几乎把床幔都扯下来,愣是样东西都没掉。
晏行昱稳住呼吸,声音都有些嘶哑,躬身艰难道:“见过七殿下,请恕行昱不、咳……不便下榻行礼……”
晏行昱还在发烧,眼瞳仿佛蒙层薄薄水雾,他讷讷道:“在寒若寺养病多年,若是哪个僧人生病,行昱要替他们做粗活,久掌心便生茧。”
荆寒章:“……”
荆寒章愣,没想到竟然得出这样答案。
他沉默半天,才言难尽道:“你到底是去养病,还是去受罪?”
再说,他就是个瘫子,能做什粗活?
荆寒章不信邪,直接将晏行昱右手袖子整个撸到腕间,翻来覆去地看,视线几乎都飘到晏行昱雪白衣襟里,却愣是没发现丝痕迹。
晏行昱被折腾得呼吸微弱,想要将手收回来,却被荆寒章死死扣着五指,指缝片通红。
他艰难呼吸着,近乎哀求地道:“殿下……”
荆寒章直勾勾看着他,沉声道:“你暗器呢?”
晏行昱脸上迷茫完全不似作伪:“您说什?”
他还没说完,荆寒章就俯下身把扣住他右手。
晏行昱浑身僵。
荆寒章唯恐碰到晏行昱右手上机关,只能用五指小心翼翼和晏行昱手指相扣。
他本是想制住晏行昱省得他乱动箭伤自己,但在其他人看来,这举动暧昧得几乎能暖院中几寸积雪。
赵伯默默倒吸口凉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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